花月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夏雪寒就直接撥開他走開了,走的方向正是田香瓜和李玉石離開的方向。
田香瓜跟李玉石一人背著一個竹筐,懷裏又一人抱著一隻小狗,剛跟棉花打過招呼,田香瓜就拉著李玉石跟花月夜走了,但花月夜還是很怕狗,所以隻是跟在一丈以外並沒有靠近。
這很正常,花月夜就跟李玉石一樣,是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但夏雪寒是怎麼回事啊?他還在後麵跟著呢,他來幹什麼?
搞得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不曉得有多僵硬呢。
“香瓜,你怎麼不說話呀?香瓜帶回來的小狗真可愛。”李玉石壓低了嗓音在田香瓜耳邊小聲說。
“李玉石,你說,夏雪寒跟來幹什麼?”田香瓜小聲回答。
“我不知道,不隻是夏雪寒,還有個小姑娘呢!”李玉石更小聲地說。
小姑娘?田香瓜轉過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她們的身後果然跟著一個小姑娘,田香瓜認出來了,那是剛剛要辭退她家棉花的所謂夏雪寒的小師妹!
“那女孩是你的相親對象?”跟夏雪寒並肩走著,花月夜也注意到身後的雲彩了。
“不是。”夏雪寒掃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冷淡,“我小師妹。”
“嘖嘖,小師妹……”花月夜搖頭,咂嘴喃喃道。
“有何指教。”夏雪寒看都不回頭看一眼,他知道就算阻止也沒什麼用,以雲彩的性格,是一定會把田香瓜給徹底調查一遍的。
“我怎麼敢有什麼指教,隻是覺得,你這個小師妹長得挺漂亮罷了,娶回家也是不錯的。”花月夜偷笑,隨即懶洋洋地掛在夏雪寒的肩膀上,“借你肩膀靠一靠,我聞到狗味就有點暈。”
“你身上毛病真不少,若是如此,不如早日回家,找些高明的大夫瞧一瞧。”夏雪寒嘲諷道,卻沒有移開身子,四平八穩地走著,任花月夜掛在他身上。
“有你這個醫術高明的人在身邊照顧,我哪還需要回家找大夫。”打了個哈欠,花月夜懶洋洋地回答。
雲彩抱著雙手慢慢跟在四個人的身後,歪頭看著黏在一起的兩個身影,不覺有些奇怪,難道是跟師兄分開太久了嗎,師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呢,跟一群瘋瘋傻傻的人混在一起。
尤其是前麵那個女胖子,最可惡,竟然當著她師兄的麵罵她。
想到這裏,雲彩有些怨恨的目光移向田香瓜,不明白那胖子有什麼好的,身邊還圍著這麼多人,而且各個長得美,說是傾城美男也是實至名歸。
今天這條路似乎走得很快,不知不覺田香瓜就到家了,但她沒去開門,而是直接放下小狗,把背簍放在田頭就拎起水桶去打水。
“雪寒師兄,你幹嘛到這裏來呀!”雲彩見田香瓜離去,馬上快步走到夏雪寒身邊,“這裏荒無人煙的,怎麼會有人在這裏住。”
“姑娘,小小年紀說話要禮貌一些哦。”花月夜把頭轉向雲彩,俊美的臉龐展開一抹絕色的笑容,“這些你爹娘,或者說你雪寒師兄沒有告訴過你?”
“……”花月夜的話讓雲彩有些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但她卻不敢發作,眼前的花月夜跟躺在床上那個美男子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周身多了一股不可穿透的肅殺之氣,讓人頗為畏懼。
以雲彩學武八年的經驗來看,花月夜肯定不是好惹的。
“嗬嗬。”花月夜輕輕一笑,便朝水井的方向走去,走了不一會就看到田香瓜拎著水桶往回走,忙上前將水桶接過來,“我來。”
“不用了,你剛醒,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來就好。”香瓜躲閃了一下,再想到今天有些驚心動魄的場麵,就更不敢把水桶遞過去了,“花生,你為什麼這麼怕狗啊?那狗那麼小!”
騰出一隻手,田香瓜誇張地用兩根手指一捏,以此來表示小狗真的非常小!
花月夜把水桶拎過來,對田香瓜笑了笑,但很明顯,他的臉色在聽到“狗”這個字的時候,變得有些蒼白了。
“那你不說我就不問了,我隻是好奇,不是非要知道!”見到花月夜的臉色變了,田香瓜心口一驚,才知道這問題根本不該問的,這不是往人臉上打,直接說人是膽小鬼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隻是不想告訴你而已,告訴你,你一定會嚇到。”朝田香瓜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花月夜拉著田香瓜就走。
雖然很好奇,可田香瓜沒再問,隻是撇撇嘴。
“香瓜!!我全都放好啦!”
李玉石看到田香瓜回來,邀功似的舉了舉手中空掉的背簍,放眼望去,香瓜看到所有刨好的坑裏都放了一棵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