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與南宮劍心拚鬥?”
有了玲瓏冰魄,丁喜獨自在客棧療傷,相信不出一個時辰,他身上的火毒便可盡數除去。為防止意外,二丫一直守護在丁喜房間周圍,隻有葉逸與雜毛跟著靈曦公主走出了客棧。
這本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但葉逸答應在前,自然不會反悔,以眼下的時局,恐怕也不容他反悔。在攬月城,靈曦公主要害他太容易了。
這次反倒是靈曦公主感到意外,不解地反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豈止是認識,葉逸一直在躲避此人,沒有想到靈曦公主要對付的竟然會是他!葉逸一臉愁容,使勁兒搓揉著自己的額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會是他?
靈曦公主見此,擋在了轉過頭去的葉逸麵前,像是防備他逃走一般,又冷冷地道:“你想清楚了,隻要我現在大呼一聲,你和你的長輩都別想走出攬月城!我可警告你,這是你自己答應的,收了我的東西,就得替我辦事,如若不然,哼···”
“公主,並非是我葉逸想毀約,但公主應該知道,此人天生劍骨,攻擊力舉世無雙,你要我去收拾他,真打起來到底是誰收拾誰這還說不定呢!”葉逸的臉猶如吃了苦瓜一般,愁雲不去。
“公主這般安排,委實讓我為難!我葉逸命賤,被揍一頓倒也無所謂,但要是因此讓公主丟了臉麵,豈不是得不償失?”
靈曦公主見葉逸神情不似作假,而且在交流會上,她也見過南宮劍心出手,當真是壓得一幹年輕俊傑抬不起頭。
她遲疑了一會兒,道:“你說得也不無道理,此人的確很難應付!但此人當眾拒絕與我訂婚,讓我難堪,實在太可惡了!若不教訓他一頓,我這口氣怎麼能咽下!”
靈曦公主惡狠狠地說完,便從懷裏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包藥粉。她賊溜溜地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便湊上前去,小聲道:“這裏麵是陰噬蘭花粉,隻要被這花粉沾到肌膚,必然奇癢無比。至於之後的事情,嘿嘿···”
看到靈曦公主那惡魔般的笑,葉逸後脊發涼。這陰噬蘭花粉葉逸也知道,除了讓人癢得難以忍受外,並無其他用處。但那奇癢並非是常人能夠忍受的,若是沾染上,恐怕中招之人恨不能抓破自己的皮膚。不過這玩意兒並非什麼難解之毒,也沒有解藥,隻需用清水衝洗,那奇癢的感覺自去。
此招太過下作,即便是普通人尚且不恥用這種東西,更遑論修士。若是戰鬥時灑出此物,葉逸本人恐怕也難逃厄運。
“你放心,我怎麼能讓你吃虧呢!”靈曦公主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大皮囊,塞到還未回過神來的葉逸手裏,又道:“這裏麵是清水,萬一你不小心沾上了,就拿這個衝洗,記住了,隻準揍他,可別打死打殘了,否則會引來麻煩!”
“嗯,打的時候盡量打臉!”靈曦公主想了想,又補充說道。
葉逸一手提著皮囊,一手拿著一大包藥粉,表情怪異。看來此次靈曦公主偷偷外出,就是為了對付南宮劍心,不然不可能準備得如此充分。
葉逸實在想象不出,在跟南宮劍心打鬥的時候,拋出花粉後再用水囊衝洗會有多麼滑稽,那畫麵定然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若是靈曦公主親自去,他不但不會阻止,恐怕還很期待,可為何這麼難堪的角色,會讓他去完成?
“公主,我跟南宮劍心雖然談不上有交情,但也有一麵之緣。依我看不如讓我去找他,跟他好好談談,勸他回心轉意。公主閉月羞花,傾城傾國,我相信南宮劍心定然會···”
“給我閉嘴!”靈曦公主惡狠狠地道:“誰說我要嫁給那個自大狂了!我跟他隻見過一次麵而已,想要我嫁給他,簡直是癡心妄想!但拒絕訂婚這種事情隻能由我提出來,他憑什麼當眾拒絕?他讓我丟了顏麵,我豈能放過他?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他叫出來,等下趁他不備之時,你就撒出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