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奔逃了很遠,脫離了戰圈,卻依舊能夠聽到遠處的廝殺聲和看到各種絢麗的鬥法。
在高空中,秦族老祖五人與血蛭眾妖依舊大戰,妖族一脈雖處於弱勢,但血蛭修為高深,暫時抵住了五位斬靈境強者的攻擊。
不僅如此,上萬修仙者攜雷霆之威掃蕩整個泣血山脈,這簡直不敢想象,或許今日之後,泣血山脈將會淪為人族之地,泣血妖族將不複存在。
這上萬修仙者,築基境修士占絕大多數,但真正能夠決定這場圍殺勝負的,卻隻有高空中那五人和血蛭眾妖。
就算是圍殺泣血山脈其他妖族,也是結丹境和元嬰境作為主力,築基境修士不過是搜尋和補刀而已。
泣血妖族一脈處於劣勢,敗績已露,滅亡也隻是遲早的問題。可正是因為這樣,妖族的反撲更是強烈,除了拚死一戰,再無其他辦法。
葉逸幾人逃離出來,除了躲避戰鬥餘波之外,更是躲過了戰圈。這樣的大戰,以他們的修為參與進去,一不小心就會生死道消,對他們沒有半分好處,根本不值得。
各種嘶吼聲在整個泣血山脈此起彼伏,讓人毛骨悚然。各種絢爛璀璨的法術施展而出,在須臾間,整個泣血山脈失去了往昔的鬱鬱蔥蔥,滿目蒼夷。
戰場不斷擴散,向整個泣血山脈蔓延而去,要想避開戰圈,就必須尋一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此刻要想離開泣血山脈儼然已經不可能,最佳的避難場所,無疑就是武村。
“壞蛋兄,有什麼直接說出來吧,隻有說出來才能讓其他人心裏有底,要是一直藏在心裏,難免產生隔閡!”葉逸開口說道。
司徒風緩緩抬頭,眼中出現了一種不該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滄桑,他歎息道:“秦兄有顧慮我能理解,每個人在心底都有最柔軟的地方,沒有人會把那個地方願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葉兄,不要逼秦兄了,我等盡快尋一個去處便是,繞道離開泣血山脈也成!”
司徒風說完,幾人不再猶豫,也不再將目光停留在秦懷德身上,轉身離去。
看著那幾道走在前方的背影,秦懷德糾結萬分,他緊了緊小鬼頭的手,喊道:“等等,武村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公主殿下,你必須立下誓言。你的身份太特殊,還請原諒秦懷德的小人之舉!”
幾人再次回頭,目光重新聚集在秦懷德身上。
靈曦公主走向秦懷德,在其身前三步之處停下,美眸凝視著他,道:“族兄信不過我,我知道。既然族兄需我起誓,我便起了又何妨!”
“我秦族靈曦,以先祖之名起誓,此生當盡力維護武殿遺孤,若有半分加害之意,身受萬劫之難,魂受千裂之苦!”
說完之後,靈曦公主咬破了手指,在虛空中寫下誓言,一筆筆娟秀的字跡,顯現在虛空之中,最後才被她一指點散。
這是修仙者最重的血誓,這種誓言,甚至會影響到擁有她血脈的後代,不可謂不重。葉逸等人都看得暗暗心驚,未曾想到靈曦公主竟然如此果決。
南宮劍心走了出來,同樣起誓道:“我南宮劍心···”
秦懷德立即阻止道:“不必了,剛才是秦某太過小人了,還請公主殿下恕罪。秦族與眾勢力滅我武殿都幾十年了,與諸位無關。今日秦某以此相脅,的確不夠道義。秦某在此保證,從此之後,公主隻要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武村做客,秦某必定以禮相待!”
事情得以解決,一行七人片刻不敢停留,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武村。
當幾人穿過石林之後,才終於明白,為何武殿被滅幾十年,卻無人發現武村的具體位置。這片石林太大,而且有天然陣法加持,若無特殊法門,根本走不進去,進去了也難以出來。
除了秦懷德和小鬼頭之外,隻有葉逸才知道,這片石林的神秘遠不止於此。他來過幾次,似乎每次進去之時,四周的景物都完全不一樣。
隻有秦懷德才能清晰辨別在石林的方位該如何掌握,就連與秦懷德一起同進同出的小鬼頭都摸不著門道。
山崖之下,石壁沒有一絲縫隙,若不是早已知道此處,斷然不會想到這片石壁處乃是進入武村的入口。隻因為這裏毫無半點人工的痕跡,完全看不出此處與其他地方有任何差別。
石壁打開後,階梯的石板看上去也無差別,可所有人依舊不敢大意,完全按照秦懷德所走的腳印走上去,沒有人知道,踏錯一步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沒有人敢輕視武殿留下的最後的保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