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山父子自從泣血山脈返回之後,就受到宗門責罰,一直在道玄門內閉門思過。
沒過多久,他父子二人被道玄門人押到了演武場上方的大殿。來到大殿之後,常雲山看到葉逸,失魂落魄的他突然來了精神,指著葉逸大喊道:“淫賊,竟然是你!”
他立即轉身對李姓老者激動地說道:“太上長老,此賊就是當日殺我道玄門師兄弟的凶手,赤炎朱厭果也在他身上。”
常雲山看著葉逸的眼神帶著瘋狂之色,他瘋癲地大笑:“淫賊,今日你落入了我道玄門手中,看你還怎麼逃,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姓老者一巴掌拍了過去,憤怒地吼道:“住嘴,此地何曾輪到你來放肆!”
李姓老者暗暗叫苦,人家師徒專程跑來找道玄門算賬,誰知這混賬不知死活,看不清此時的局勢,竟然說出這種威脅的話來。正可謂天作孽不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我道玄門一向以寬厚仁慈作為門規,想不到竟出了你這等凶狠嗜殺之徒。在門內你尚且如此猖獗,不知道你背地裏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如此冥頑不靈之徒,留之何用,刑法長老,立即將他父子二人拉出演武場,淩遲處死,讓眾弟子監督執行,以儆效尤!”
李姓老者當機立斷,立即發出這般命令。他本希望這父子二人來了之後盡量抵賴,雖會惹得夜傲大怒,但到時候隻需賠些靈石丹藥,或許此事就這麼化解了。
沒有想到常雲山竟然如此愚蠢,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直接威脅,這無疑是驗證了夜傲所說的一切。如此一來,抵賴肯定不可能了,隻有殺了常雲山,讓道玄門撇清關係。
由於沒有辦法抵賴,道玄門理虧,賠償的數目肯定也會加大,這一點才是讓李姓老者真正心痛的原因。
這還是最好的結果,若是夜傲性情乖戾,在確認之後不肯取他們送出之物,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夜傲三人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很平淡地看著道玄門表演的這一幕。
當演武場傳來兩聲慘叫之後,李姓老者才又對夜傲恭敬道:“道玄門出了如此害群之馬,讓晚輩羞愧萬分,此次若不是前輩提醒,我等還被此孽障蒙在鼓裏。幸好前輩弟子鴻運齊天,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否則道玄門將會因此孽障背上欺淩弱小的罵名!”
夜傲冷笑,戲侃地看著李姓老者,說道:“欺淩弱小?你是在說老夫嗎?老夫徒兒當日回去之時,渾身浴血,重傷垂死,若不是老夫以真氣渡之,加上數千種靈藥輔助,他豈能安然站在這裏?”
“老夫就這麼一個徒兒,還指望他為老夫養老送終呢,你道玄門竟然因為他得到了仙果就生了歹意,想用一句話就揭過,未免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中了吧!”
李姓老者心裏早有準備,無論葉逸受傷與否,賠償肯定是免不了的,除非他能眼睜睜看著道玄門被毀。
“前輩為道玄門揪出了害群之馬,晚輩心裏由衷感激!請前輩稍後,晚輩已經命人準備財禮,答謝前輩!”
夜傲等人沒有出聲,片刻過後,一位花甲老者拿著一個乾坤袋來到大殿,在與李姓老者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走向前去,雙手奉上手中乾坤袋恭敬道:“前輩,此袋中裝了十萬靈石,一千五百株靈藥,以及一千結丹丹藥,請前輩笑納!”
夜傲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將乾坤袋攝了過去,隨後轉交給葉逸,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常雲山父子是你們道玄門之人,你們非要殺他,老夫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幹預。老夫隻是想為徒兒討回一個公道,揭發他不過舉手之勞,卻收到如此大禮,真是讓老夫汗顏!”
眾多道玄門人敢怒不敢言,要是不殺常雲山父子,讓他們落到夜傲手上,隻怕下場會更加淒慘。可此時夜傲竟然無恥地說出這種話來,好像是道玄門非要殺這父子二人一樣。
“區區薄禮,前輩肯收下,那是對道玄門的抬愛!前輩肯紆尊降貴揭發此獠,保住我道玄門數千年清譽,那便是對道玄門有大恩,隻不過我道玄門根基淺薄,財物匱乏,前輩勿怪才是!”李姓老者見夜傲收下了乾坤袋,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如此一來,這場危機就過去了。
夜傲點了點頭,仿佛對李姓老者的做法十分滿意,又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為難你等,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現在再談談老夫徒兒湯藥費的事宜!”
夜傲話一出口,眾多道玄門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剛才送出那麼多,難道還不夠醫治一個人的傷勢麼,還談什麼湯藥費?
李姓老者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但又在瞬間恢複了正常,他隻能無奈地裝出一副笑臉,恭敬地對夜傲道:“前輩說得是,雖然我等事前不知曉常雲山父子幹出了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但常雲山畢竟是我道玄門之人,他父子二人現在已經伏法,也理應我道玄門代為賠償才是!”
夜傲點了點頭,嚴肅地對一旁的丁喜說道:“丁喜,當初葉逸受傷時,一切物資都是你打理的,你與這些長老說說,當初都用了多少藥材,千萬別記錯了,免得讓人誤以為我等是在敲詐道玄門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