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雙眼無神地看著這一幕,未曾動彈。眼看著屠世昌帶著微笑,在火焰中化為灰燼,不知道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除了葉逸三人和三名長老之外,其餘之人全都跪伏在地,大聲哭泣起來。
一陣微風吹過,那殘留的灰燼也被吹散,從此之後,天火宗失去了一位長老,甚至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許久之後,屠慶澤從地上站了起來,擦幹了眼淚,冷冷的看著丁喜,道:“無論什麼原因,你我二人都隻能存活一人!今日便做個了結!”
屠慶澤又對其他天火宗門人大聲道:“你等都聽清楚了,我與丁喜二人決鬥,隻是私仇,與天火宗無關。無論我二人誰死,你等都不得對活著之人有記恨之心,更不可以報仇為幌子,尋釁滋事,違者以叛宗論處!”
眾多門人站起身來,對屠慶澤一拜道:“尊宗主口諭!”
隨後,屠慶澤又來到天火宗三位元嬰長老麵前,對三人一拜道:“我已無顏再擔任宗主一職,無論我與丁喜誰活下來。請三位長老務必找到道子虞陽的下落!虞陽未結丹之前,宗主之職暫缺,天火宗一切事務,請三位長老酌情而定!”
三位長老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沒有阻止。不管他們二人誰死,對他二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在屠慶澤看來,丁喜是奪走他摯愛之人,可對丁喜而言,屠慶澤是奪走他妻子之人,二人誰都沒有錯,怪隻怪造化弄人。
“丁喜,你我一戰,隻分生死,出手吧!”屠慶澤手持飛劍,對著丁喜高聲喊道。
三位長老看著這二人對決,雖然沒有出聲,但都心中惋惜。這兩人在天火宗內都算得上是天才,不過四十左右,都已經結丹後期,假以時日,定能結成元嬰,甚至於數百年後達到斬靈也未可知。可今日他二人隻能活下來一個,就算活下來的那個,留在天火宗的可能也十分渺茫,因為天火宗對他們來說,隻是一處傷心之地。
丁喜冷冷地盯著屠慶澤,隨即祭出一對法環,攻向屠慶澤。
那法環在空中不斷變大,還未攻到屠慶澤之前突然燃燒起來,散發出陣陣熱浪,讓天火宗門人紛紛後退。
結丹之下的弟子,甚至是結丹的長老看到這法環後都暗暗心悸,沒有想到丁喜對於火道的掌控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那法環上的火靈氣遠比一般的結丹修士精純得多。
屠慶澤麵色不變,在法環攻來的那一刻,他持劍而揮,在他身前,出現了一個由火焰組成的盾牌。
這是天火宗一個較為低端的法術,名為火焰盾,很多築基弟子都會這一招。可此時屠慶澤使了出來,卻能抵擋住那兩個威力不俗的法環,讓一眾弟子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火焰盾竟然有這般威力,他們都知道,此術在他們手中,甚至連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都抵擋不了。
法環碰到火焰盾之時,星火四濺,猶如煙花一般絢爛,在屠慶澤身旁不停釋放。
可丁喜知道,那星火雖然看上去很攝人,卻並沒有對屠慶澤造成傷害。丁喜剛剛招出一柄飛劍,準備強攻,卻見在屠慶澤頭頂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
“落炎天降!”
葉逸本來微笑的神色突然大變,他在淬骨境之時,曾親身領教過這一招,虞陽當時雖然拚盡全力,卻依舊無法與屠慶澤施展出來的相提並論。
這顆巨大無比的火球憑空而出,直徑大概一丈有餘,威力定然比虞陽施展的時候強大了數倍不止。這一招曾讓葉逸受傷,此時看到這威力倍增的落炎天降,不得不擔心丁喜是否能抗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