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石林之中,向武村走去。快要接近武村之下的岩壁時,司徒風突然伸手阻止了眾人的前行,道:“等等,有人來過這裏!”
石壁下麵的這一片地麵上,高大的怪石林立。就連地麵,也都是光禿禿的石頭,隻不過此時地麵,有一層薄薄的岩灰,若不仔細看去,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從武帝墓出來之後,司徒風刻意讓武村之人鋪上去的。四周都被石頭遮擋,這個地方一直無風,隻要有人或者野獸從這裏經過,就可以從腳印上辨別而出。
而此時的地麵上,出現了幾個淺淺的腳印,這幾個腳印所指的方向,竟然直指武村,這顯然不合常理。
眾人停下了腳步,不敢發出半分聲音。此地十分隱秘,又有石林大陣作為掩護,否則不可能幾十年都沒有被秦族那些修仙門派找到。可這次有人竟然能夠深入這裏,著實有些蹊蹺。
“快藏起來!”司徒風小聲說道,而後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躲在了石林之中。
沒過多久,一行四人從岩壁方向走了出來,見到這四人之後,葉逸差點大叫出聲。
靈曦公主與悠悠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隻因為在這四人之中,白暮南赫然在列。
葉逸認識的人不僅有白暮南,還有那麵容蒼老的老嫗,正是玄陰聖宮的那位老宮主。葉逸怎麼都想不到,這二人竟然會勾結在一起。
看到這二人之後,葉逸的心蒙上了一層陰霾。這二人互相勾結來到此地,其目的定然是武村無疑。
“白少主,老身告辭了!”玄陰聖宮的老宮主微微頷首,對白暮南說道。
白暮南笑了笑,抱拳還禮道:“此次有勞前輩了,若不是前輩,我等也找不到這個巢穴。以後前輩若有空閑,請到太乙門做客,晚輩定當盡地主之誼!”
“哈哈,白少主有心了,武殿餘孽雖然成不了氣候,但卻一直是老身的一塊心病,少主願意幫忙鏟除這個毒瘤,該是老身感激少主才是!”老嫗微微含笑,而後又歎道:“隻可惜那武殿的兩個領頭的餘孽一直沒有找到,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害少主白白等了幾日!”
“前輩放心,那兩個小子不足為慮!晚輩倒是擔心葉逸此人,當日與他一戰,說來慚愧,晚輩也不敵他。偏偏師祖他老人家吩咐過,夜傲不死,萬萬不可動他!若是讓他得知是你我幹的,必然會橫生事端!”白暮南皺著眉頭說道。
老嫗點了點頭笑道:“無軒前輩的憂慮也不無道理,葉逸此人暫時還不能動他。若是被夜傲那老賊聽聞死訊,必然會發瘋,到時候難免會牽連到貴我兩派頭上!不過這次少主鏟除了武殿餘孽,也算是報了當日之仇了。想來那小賊聽聞此噩耗,定然也會發瘋吧,哈哈···”
“哈哈··”白暮南也附和地笑道:“還要多虧了前輩消息靈通,否則也報不了當日之仇。這地方隱藏得如此精妙,要是讓晚輩來找,隻怕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找到!”
老嫗淡笑道:“少主過謙了,不過這次能這麼順利,還多虧了我宮中的一名弟子,葉逸那小賊此次來我玄陰聖宮,就是向我宮中的那名弟子提親。這些武殿餘孽曾羞辱過老身宮內那名弟子,此次鏟除了他們,也算是替她報仇了!”
“哦?竟有此事?”白暮南疑惑地問道:“莫非前輩宮中的高徒,也恨葉逸此人?”
“哎,”老嫗歎息道:“不瞞少主,葉逸小賊與武殿餘孽曾合夥欺負過老身宮內的那名弟子,卻不知道葉逸小賊用了什麼妖法,又讓老身宮內那名弟子癡心於他。老身···”
“老賊婆,你竟然對一群手無寸鐵的孩子下手!”葉逸聽到此處,早已猩紅的雙眼閃出了淚光,怒吼出聲。
葉逸衝了出來,立即施展幻影九閃,攻向白暮南。站在白暮南身後的那兩名老者驚訝無比,立即帶著白暮南衝天而起,躲過了葉逸的摘星式。
“白暮南,你這人渣,你我之仇,為何要牽連那些無辜的孩子,從今以後,我與你不死不休!”葉逸發狂,儼然忘記了這裏還有一位斬靈高手以及兩名元嬰高手,猛然衝向高空中的白暮南。
葉逸單手伸出,熊熊火焰在他手掌上燃燒起來。他用力一揮,一柄火焰魔刀劈向了白暮南三人。
葉逸含怒而發,幾乎聚集了他全身罡氣。威力比他修煉之時大出了數倍不止。
那兩名帶著白暮南逃走的元嬰修士見此,臉色大駭。其中一人立即將白暮南與另外一位元嬰修士推開,而他自己卻撞向了烈焰魔刀。
烈焰魔刀在天罡精氣的增幅之下,凝練無比,宛如實質,此刀一出,四周的景色突然暗淡,在那名元嬰修士的眼裏,隻有這赤紅的一刀。
接觸的那一刹那,這名元嬰修士倉促凝結的護體真氣應聲而碎,那魔刀劈斬而下,頓時將其劈為兩半。
另外一名元嬰修士見到這一幕驚駭無比,這種讓人心悸的力量,即便是元嬰修士也難以發出,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少年的手中。
他來不及細想,也用力一推,再次將白暮南推遠,而他自己則取出一座寶塔,撒向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