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得罪了閣下,自然該受到嚴懲。但請閣下看在小兒年幼無知之下,容他日後改過!小兒既然讓閣下有所損失,在下願出資補償閣下,閣下以為如何?”白震海未曾因為血蛭的怒罵而暴怒,反而對血蛭好言相求道。
剛才那一巴掌,著實讓人心驚。那般力量太可怕了,要是再來幾巴掌,合歡派必破不可。白震海唯有先穩住血蛭,怕他再次出手,隻能盡量拖延時間,爭取讓太乙門趕來援手。
隻是他不知道,無軒上人與夜傲一戰,受到的創傷在短時間難以愈合,至少百年之內,不會出關。他想要等到強援,也隻是他自己想當然而已。
“補償?說得輕巧,你可知你這無知小兒都幹了些什麼?”血蛭怒喝道。
他麵帶悲痛之色,仿若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痛心疾首地說道:“這小畜生到了我泣血山脈,無惡不作。不僅滅殺了武殿那些可憐的遺孤,還讓我泣血山脈眾多母獸失去了貞潔之軀。我素知你合歡派都好這一口兒,加上他是無軒上人看重的弟子,本打算忍下這口惡氣。可這畜生太無恥了,不僅對我泣血一脈的母獸百般淩辱,還威脅我泣血山脈每日必須送上一頭族類不同的母獸供他淫樂。是可忍孰不可忍,若長此下去,我泣血山脈各大族類的血脈,遲早要被這小畜生敗壞幹淨!”
“都被你等欺淩到這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我就當著你們的麵,結果了這個小畜生!”
血蛭話音剛落,就高舉手掌,作勢要往葉逸的腦門上拍下去。
“閣下且慢!”白震海與慕容憂見血蛭要殺葉逸,立即神色大變,出聲阻止道。
這二人修道多年,老來得子,加上此子天賦驚人,一直被他二人視為心頭肉,如何能夠眼看著白暮南在他二人麵前死去。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白震海不敢刺激血蛭,害怕血蛭一時激動,就一掌拍了下去。
“犬子雖生於合歡派,但在他幼年之時,便被太乙門收走教養,一直循規蹈矩。他縱有風流,那也是對人族女子,斷然不會與其他族類發生什麼。”
“哼哼,”血蛭冷笑兩聲,隨即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了他?你合歡派不算什麼,但那無軒上人我卻惹不起。若不是如此,我豈會對此子出手?”
“閣下且勿動怒,你既然帶南兒來此,定然是想與我等商議,你先放了他,有什麼要求閣下盡管說出來!”
見到白暮南落到一個妖修手中,慕容憂心神大亂,一顆心高懸著,害怕血蛭真的殺了白暮南。
“閣下遠道而來,何不到我山門中奉茶,商議如何解決此事?”白震海心知慕容憂愛子心切,於是順著她的話說道。
“不必了,要我放了這個小畜生也可以,三百萬靈石,一顆都不能少,什麼時候給我,我就什麼時候放人!”血蛭獅子大開口,出聲高喊道。
葉逸心中一緊,三百萬?也虧得血蛭說得出來,當初那般敲詐道玄門,也不過弄到幾十萬靈石而已,合歡派未必就比道玄門富裕多少,怎麼可能有在這麼多。
不過他卻是知道,這一行本就不是為了靈石,而是為了誅殺白震海夫婦。
白震海臉色難看,這個數字,就算還個半價他也拿不出來。“閣下的要價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些,我小小的合歡派,如何能有那般巨大的財富?要是閣下真有心化解恩怨,鄙人願送出十萬靈石作為賠禮,乞求閣下諒解小兒!”
“哼,”血蛭本就無心化解,此時更加不假以顏色,提著葉逸轉身就走:“此事不可討價還價,那些靈石對我也沒有多大用,你們不給也罷!”
“閣下等等!”白震海二人立即追了過去,想要攔下血蛭,未曾想那血蛭竟然化為一道流光,快速向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