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這次是真的怒了。他本打算降服此獸為坐騎,如此一來,就可以快速到達太乙門,可打到現在,他卻有了殺意。
在感受到這股殺意之後,虎兕本來追過來的身軀突然停了下來,並倒退了幾步,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
葉逸與虎兕短暫對峙,虎兕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葉逸的身上。女子招出一柄銀色飛劍,在月光的掩飾之下,攻向虎兕。
若是葉逸敗了,他們同樣難以活命。女子明白,自己要是對上這頭凶獸,斷然沒有僥幸勝之,而此刻,正是偷襲虎兕的最佳時機。
飛劍如梭,轉眼就攻擊到虎兕身前。可是那虎兕並未在意,隻是輕輕掃了一尾,便將那飛劍擊得倒飛而回,仿若那隻是一隻不起眼的蚊子,根本不足為慮。
一擊之下,飛劍斷為兩截,那金屬斷裂的清脆聲響讓七名鏢師不寒而栗,而那發出飛劍的女子,法寶被毀,氣息受到牽引,大口吐出鮮血,整個人萎靡了許多。
葉逸偏頭看了女子等人一眼,微皺眉頭。此獸全身堅比精鋼,一般的飛劍還真奈何不了它。休說是築基修士,就算是結丹修士,也難以在此獸這裏討到便宜。
在這一刻,葉逸體內的罡氣以極為詭異的路線運行著,頓時化為一團烈焰,在他的手掌上熊熊燃燒,本來就光亮無比的月夜,變得更加璀璨,與白天比起來更加通亮。
在見到那燃燒著的火焰之手時,虎兕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它又緩緩退後幾步,張開了大嘴,露出雪白的獠牙,對著葉逸怒吼。
“死吧!”
葉逸大喝一聲,用力甩出那手掌上的烈焰,烈焰離開手掌之後,立即幻化出一柄讓人膽寒的烈焰魔刀,斬向虎兕。
虎兕的鮮血在咽喉之處滴落,那是剛才摘星式造成的創傷。若不是它皮糙肉厚,加上身軀龐大,隻怕剛才那一式摘星式就足矣取下它的性命。
而這柄火焰魔刀,所帶給它的危險感覺,與那摘星式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用肉身硬抗,必然凶多吉少。
在那一刀劈斬而來之際,虎兕大吼,口中吐出一杆金色長矛,攻向烈焰魔刀。
兩柄幻化出來的兵刃,都帶著驚世的殺伐之氣,在那赤紅與金黃對碰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發出,那紊亂的力量不再凝實,頓時猶如波浪,爆散開來。
那股殘餘的力量襲來,猶如刮起了一陣颶風,讓戰圈之外的另外八人極速倒退出幾步,最後坐倒在地,在那赤紅與金黃的兩種光芒交織之下,這八人恐懼的神情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盡收眼底。
待力量散盡,爆炸圈內的野草雜木早已不見了蹤影,就連泥土也因為這股力量的侵蝕,幹燥得猶如砂礫。
“挺強的!”葉逸詫異地盯著那巨獸,輕聲細語地說道。
回應他的,是一聲巨大的嘶吼,隻不過在這嘶吼之中,若是認真感知,其中帶著濃濃的忌憚意味。那虎兕雖然凶惡咆哮,它的身體卻又退了幾步。
“不錯,擋住了我的烈焰魔刀,不知道接下來的寒霜魔刀,你是否還能擋得住。別害怕,我這第二式最多隻能發出十多次,要是你都擋住了,我也就任你宰割了!”
葉逸的聲音不大,像是在跟這頭虎兕說話,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聲音同樣傳進了倒地的八人耳朵裏,這種力量,那略微有些削瘦的少年竟然能夠發出十多次,這樣的信息,讓他們的大腦空白,已經超過了那八名鏢師對武修所能理解的力量,也超過了那女子對淬骨武修所能理解的力量。
女子剛才的偷襲,並未對虎兕造成絲毫傷害,甚至在那隨意一尾之下,她的飛劍就斷為兩截,隻有她最清楚虎兕的強大,因為她曾親自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