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走向前去,分別扯斷了鎖在這二人身上的腳鐐鐵鏈。對這對夫妻,葉逸有種莫名的情愫在裏麵,看到他們落到這步田地,沒來由的感到難受。
葉逸出聲說道:“兩位前輩,我送你們離開這裏!”
在見到葉逸之後,這二人久久不語,他們幾次嘴角蠕動,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葉逸去攙扶依舊坐在地上的白震海時,卻發現他的身上多處傷痕,不僅有明顯的鞭痕,還有焦黑的烙印,各種傷口,不一而足。
見到這一幕,葉逸震怒。這可是白暮南的親生父母,然而他下手卻依然這般毒辣,到底這二人哪裏得罪他了。
“帝子,我們現在都是廢人了,你帶著我們出不去的。你趕緊離開這裏,要是被白暮南發現,凶多吉少!”白震海蕩開了葉逸,呼吸急促地說道。
“帝子你趕緊走吧,此地絕不可久留,不要管我們了!”慕容憂在一旁拉住葉逸,想要將他推出牢房之外,但奈何她修為盡廢,根本推不動。
葉逸停了下來,對二人道:“實不相瞞,我此次來就是為了殺白暮南,他若不死,我心難安。兩位前輩,白暮南是你們的兒子,為何會這般對你們?”
“哈哈,兒子?”慕容憂突然淒厲一笑道:“我們的兒子早就被太乙門這群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害死了!”
葉逸聞言大驚,白暮南明明還活著,怎麼慕容憂會說出這般話來,難道此時的白暮南,是被人冒名頂替的?
“你們的兒子死了,那現在的白暮南是誰?”葉逸出聲問道。
白震海搖著頭,咬牙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我兒已經被人奪舍,靈魂早已潰散。若不是此人,帝子當初也不會對我合歡派動手。此事我夫妻二人不怪帝子,隻求帝子務必殺了此人,為我兒報仇!”
白震海這般說,反而讓葉逸心裏愧疚。當日自己被仇恨衝暈了頭腦,就那般滅了合歡派,此刻卻忽然得知,對方根本就算不得自己的仇人,讓他一時間難以自處。
想到此處,葉逸也顧不得懊悔。現在必須救走這二人,以做彌補。
他立即說道:“兩位前輩,現在跟我走吧,我有辦法帶你們出去。至於殺白暮南的事,我們出去之後再從長計議。”
兩人麵露掙紮之色,他們想要活著,活著看白暮南慘死在葉逸手中。然而他們也明白,此地乃是太乙門腹地,想要帶著他們兩個修為盡失的人怎麼可能出得去?
“你們放心,我有我師父賜給我的道果,長久住在裏麵不行,但幾個時辰卻沒有問題!”葉逸出聲解釋道。
慕容憂神色不停變幻,她看了看雙眼失明的白震海,最終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
葉逸見此,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卻隻是一瞬間,便笑意盡去,神色複雜地看向那些呆滯的女子。
慕容憂歎息一聲,道:“殺了她們吧,死對她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葉逸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這些女子,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卻經受到這般折磨。這些人神魂受損,即便活著,也隻是行屍走肉。就算有辦法修複她們的神魂,也不能那麼做。要是讓她們清醒過來,想起之前的遭遇,隻會讓她們更加生不如死。
葉逸雖然心中不忍,但最後還是狠下心,幻化出烈焰魔刀,向這些呆滯的女子斬了過去。
烈焰魔刀所過之處,幾十條無辜的性命被收割。那一張張年輕卻美貌臉龐並未表現出痛苦或者喜悅,她們就如同一個個木偶,沒有任何知覺。
牢房內燃起了熊熊烈火,轉瞬間就淹沒了那幾十具年輕的身體,發出滋滋聲響。
葉逸不再猶豫,將白震海與慕容憂收入道果空間之內,快速向洞府之外走去。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了此地的異動,定然難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