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悠悠與靈曦公主忐忑地站在葉逸所在的殿宇之內。
秦懷德南宮劍心等人都凝視著二人,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一旁的葉逸,神色冰冷,他們與葉逸相處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冷漠的眼神。
“好端端的一個人,你們那麼多人陪著她,現在你們來告訴我她不見了?”突然之間,葉逸感到呼吸困難,他的話語看似平靜,可任誰都能感覺得到,葉逸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見到葉逸這般可怕地望著她們,悠悠差點哭了出來,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兩座宮殿相隔不遠,我以為···”
“夠了!”葉逸大聲怒喝,幾乎是咆哮而出地吼道:“你以為,你除了以為你還會什麼?她是新娘,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去找靈曦公主借東西,你以為,你以為這樣就能與你無關了嗎!”
今天早上才確定好的事情,莫芷凝也一直都在準備出嫁,若不是中間發生了一些事,莫芷凝絕不可能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
秦族之內高手如雲,沒有人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進入皇宮,擄走莫芷凝,若不是有人作祟,絕不可能如此。
接觸莫芷凝的就那麼幾個,除了那些宮女之外,就隻有悠悠。在葉逸看來,悠悠與靈曦公主的嫌疑最大。
悠悠淚如雨下,從認識葉逸開始,她從未見過葉逸對誰這般怒吼過,此時的葉逸,讓她感到十分陌生,也十分害怕,她很後悔,當時就不該為了打壓一下莫芷凝,讓她一個人離去。
葉逸臉色鐵青,失去了平日裏那副溫和麵孔。此時看去,他更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全都低下了頭,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正在此時,血蛭與秦祖趕來。在他們身後,今日為莫芷凝梳妝打扮的那些宮女都被捆了起來,在禁衛軍的押送下,戰戰兢兢。
秦祖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說道:“老朽已經派人在宮內搜過了,還是沒有找到!另外派出了十多個結丹高手,分散去宮外尋找了,莫姑娘隻走了幾個時辰,相信一定可以找到!”
“剛才服侍過莫姑娘的宮女,除了一人暴斃之外,其餘的全在這裏!”
說到此處,一眾禁衛軍押著那些宮女,將她們推倒在地,跪在了葉逸的麵前。
聽到暴斃二字,就連傻子也猜得出來,定然是有人早有預謀。葉逸想不出,這宮內到底是何人在針對他,或者是針對莫芷凝!
在場的人,葉逸都十分熟悉,以悠悠的性格,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會做出這等事來,此時嫌疑最大的,反而是靈曦公主。
若是其他人,葉逸根本不需要證據,直接拿下逼問。可靈曦公主不同,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難忘的經曆,讓葉逸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好對她下手。
“我不管他是誰,有何目的,要是被我查出是誰幹的,定然饒不了他!”葉逸環視一周,目光定格在靈曦公主身上,毫不遮掩自己懷疑的眼神。
在葉逸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若真是靈曦公主,希望她能夠交出莫芷凝來。
“你在懷疑我?”靈曦公主發現葉逸的眼神,不敢置信地問道。
葉逸沒有絲毫躲閃,又說道:“這裏的所有人我都懷疑,也包括你!”
一夜的時間過去,所有相關之人都在葉逸所在的殿內,沒有一個人安睡,都在等待著回信。皇宮之內同樣沒有停止過查找,到天快亮的時候,整個皇宮被翻找了三遍,連秦王的宮內都未曾放過。
最為悲慘的是那些服侍過莫芷凝的宮女,她們跪了整整一個晚上,在眾人麵前,她們不敢動彈半分,一直沒有人理會她們。在修士麵前,她們的命猶如草菅,沒有人會在意。最為重要的是,沒有人發落她們,她們不知道明天的早上,自己的頭,是否還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