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敢反駁,這位方瀾大人既然交待下來,他隻能照辦。他人微言輕,哪裏能做得了主,隻是覺得有些可惜。之前帝隕雖然談不上彬彬有禮,但也算是十分和善的,就連參與角鬥時,都沒有對戰敗的那兩人下死手。他無法理解,怎麼今天的帝隕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僅得罪了那麼多觀眾,還徹底激怒了眼前的方瀾大人!
他不知道這帝隕到底是抽了什麼風,得罪了斬靈強者,這跟找死又有什麼區別?即便是他戰力再強,就算他贏得了烈風,可又如何能是斬靈強者的對手?就算他在斬靈強者的手中也有保命手段,可眼前的這位不僅僅是一位斬靈強者,還是有城主府撐腰的斬靈強者,他區區一個外來散修,哪裏來的底氣敢向整個城主府叫板?
“是,方瀾大人,我馬上去安排!”老者恭敬地道。
角鬥場上,方瀾走後,那些剛才還在叫囂的觀眾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出聲,在帝隕那‘邪惡’的身影下,眾人都保持了沉默,靜靜等待他與邵氏兄弟的對決。
“帝隕,我們都知道你很強,可你注定要敗在我們兄弟手中!”邵陽身前懸浮著一個土罐,不停旋轉,惡狠狠地道。
葉逸冷笑,平靜地道:“打嘴仗沒有意義,有什麼手段就盡快使出來吧,要是我出手了,你們就沒有使出來的機會了!”
葉逸所說的並未大話,他連陸家的七人聯手都不怕,更何況是兩兄弟聯手。以他的速度以及攻擊力,在角鬥場這種狹小的戰鬥場地與邵氏兄弟戰鬥,這簡直就是欺負人。
“哼,狂妄!”邵陽緊盯著葉逸,口中雖然強硬,但他知道此人的確太厲害了,葉逸昨天打的那兩場他們兩兄弟都聽人說過了,第一場的那人莫名其妙地被砸暈在地,第二場的那人中了邪術,直接倒地昏迷,無論哪一場,都說明了此人深不可測,連有些什麼手段都沒有人知道。
他不敢大意,手中結出法印,對他身前的土罐一指,那土罐旋轉得更快了,並慢慢翻轉,罐口朝下,散發出大量水霧,將整個角鬥場都淹沒其中。
“還有點門道!”水霧擴散,兩兄弟的身影都消失不見,肉眼根本看不清兩人所在的位置。這與隱身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這種狀態下隱藏自己的身形,而後施展偷襲,的確是很不錯的主意。
隻可惜他們碰到的是葉逸。葉逸本來就不用靠肉眼判斷二人的位置,對氣流波動的感應便可辨別,加上他還有一隻神眼,可看穿一切虛妄,這些手段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用處。
“好!”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叫好聲,邵氏兄弟的水霧沼澤十分有名,凡是熟悉這兩兄弟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強法術,而且這門法術曾幫他們贏得了無數次看上去都必輸的角鬥,出現驚天逆轉。
在場的人並非頭腦發熱才買的這兩兄弟贏,畢竟跟自己的靈石有關,他們是對邵氏兄弟擁有很強大的信心的。
至於那個野蠻的武修,被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
在水霧之中,葉逸緩緩閉上雙眼,他能夠感受到,這水霧擁有濃烈的腐蝕屬性,要不是他身體異於常人,隻怕會在無形之中被水霧侵蝕,身體會逐漸變得虛弱。
邵陽控製著水霧,邵兵的法器卻是一條玄水凝聚的長繩,在水霧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緩緩像葉逸靠近,並在他身體一丈之外,形成一個完全由長繩圍住的大圈,並漸漸像他合攏。
葉逸猛踩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想要避開這長繩的捆綁,可在他躍起之時,那長繩猶如附骨之蛆,緊跟著他的身軀,同樣上升,像是盯死了葉逸,並且速度加快,眨眼間就將他束縛了起來。
葉逸微皺眉頭,這長繩雖是玄水組成,卻結實無比,他奮力掙紮,竟無法掙斷。那長繩包圍住他後,猶如雨後春筍,不斷在他身體之外滋生,形成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