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魂樓主不動聲色,看了看眼前的梁副城主,又麵無表情地看著葉逸,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葉逸暗暗叫苦,這梁副城主太不是東西了,竟然這麼坑他。偏偏他還不能反駁,否則城主府定然不會放過他。
他也從絕魂樓主的臉上看不出對方的任何態度,也不知道自己要是反駁後,絕魂樓主迫於城主府的壓力,是否還敢容留他,讓他的心猶如天人交戰,不知該如何是好。
“稟樓主,屬下前去角鬥場角鬥,失手打死了城主府的方瀾管事,屬下心裏愧疚,這才答應梁城主提出的擔任角鬥場管事,請樓主成全!”葉逸低著頭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騷動,站在絕魂樓主身後的那些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久居無雙城,他們當然都聽說過方瀾之名,此人乃是貨真價實的斬靈強者,沒有想到竟然死於帝隕之手,這一切簡直太意外。
反倒是絕魂樓主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仿佛早已知道了一切,對梁副城主道:“梁城主,這麼做似乎不妥吧!帝隕乃是我影樓的人,實不相瞞,鄙人召集影樓之人出來,就是為了迎接我影樓的影首回歸的,城主府如此明目張膽的挖影樓牆角,有些說不過去吧!”
城主府耳目遍及整個無雙城,對這些進入城池的修士都了如指掌,帝隕的來曆神秘,但梁副城主卻知道,此人進城,隻去過影樓一趟,在影樓的時間還不如在角鬥場的時間長,怎麼就成了影樓的人了?
梁副城主笑了笑,道:“樓主說笑了,帝隕曾說過,他隻是答應樓主成為影首,卻還並未任職;既然未曾任職,就算不得影樓的人,否則我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找沒趣?”
絕魂樓主冷笑一聲,又道:“梁城主說笑了,帝隕上次來影樓,就是與鄙人商議成為影首的事,而且我當場就承諾過,他一回來,就正式任職,這麼算來,他其實已經是我影樓的影首了!此事不僅我影樓的人可以作證,天水派的周不文長老也可以作證,梁城主要是不信,鄙人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把他叫來讓梁城主問問!”
這種事不用問,梁副城主就已經相信了幾分。就算找來天水派的人,那些人隻怕也不說影樓樓主說謊,對於這些門派的修士而言,影樓的威懾力,甚至超過了城主府。
梁副城主偏過頭,眼珠子轉了一圈,又笑道:“樓主既然這麼說,定然是確有其事了,無需找人證明!我對影樓也略有了解,聽說影樓分為內外兩樓,影首之位應該是屬於外樓吧!”
絕魂樓主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梁副城主笑了笑,又道:“雖是影首,其實也就是影士之首,說到底帝隕依舊是自由之身,隻不過在影樓的地位,比一般的影士高一些而已!”
“既是自由之身,那他完全可以辭去影首一職,擔任角鬥場管事,樓主,你說呢?”
“看來梁城主並不是特別了解,影樓的影首一職,自然要比其他影士地位更高,但實際上也是影樓的專屬職位,會有很多事務需要他處理。而且他剛剛上任,就辭職離去,這也太兒戲了些,至少要三年之後,才可辭去影首之職!”絕魂樓主又看了看葉逸,嘴角上揚道:“三年之後,要是帝隕還是堅持要走,鄙人絕不阻攔!”
葉逸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按照絕魂樓主所說的,相信城主府也不會怪自己不識抬舉了吧!而且看絕魂樓主的模樣,似乎並不懼怕城主府,以後有了這座靠山,也不必在意城主府的威脅了。
梁副城主見好說歹說,卻說不過絕魂樓主,有些惱怒,對葉逸道:“帝隕,你自己說說,願意去哪裏供職,要是願意去角鬥場,我讓文城主來跟絕魂樓主說說!”
情急之下,梁副城主明顯耍賴了,絕魂樓主的話滴水不漏,他隻能在葉逸身上找突破口。要是葉逸說願意去角鬥場,那他無論如何都會將葉逸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