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寒毛豎起。
陳鋒就是讓龍神兩個小組铩羽而歸的人。
若是此前這麼說，他們一定嗤之以鼻。
可現在——
現在連山鬼都自願認同了陳鋒做導師。
這意味著，十有八九就是如他們所想的那般。
或者說，此時此刻，他們不得不承認，陳鋒的確有資格，做他們的導師。
而陳鋒之前說的做他學生的資格的話，也沒有人再懷疑。
事實已經很明顯。
他們龍神組，真的是垃圾。
“你真不試試？說不定你的劍能夠殺我！”
陳鋒好奇的看著山鬼。
這個學生倒是讓自己出乎意料，能有這種魄力的人，其心中，必定有些不拘泥於現在處境的一顆心思。
“我回來後就想過一個問題，我為何拔不了劍。以前，隻要劍不離身，就有我完成不了的任務，我以為，我已經代表了一個巔峰。”
“可是，那夜，我卻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若是當時您要殺我，簡直輕而易舉。”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看看，您的世界。”
陳鋒輕然一笑，暗自點頭，這個理由雖然感覺十分中二，可不失為一個目標。
自己以超越道祖為目標，而他們，以自己為目標。
以後隻要他們保持這個初衷，他們的成就，絕對不低。
陳鋒教出來的人，絕不濫竽充數。
坐在觀眾台上的白匠玉也是笑眯眯的點著頭，忽而對龍山問：“龍主任，陳鋒此人，謂上，還是謂下？”
龍山低頭沉思，道：“若是按修為來區分院長口中的上下，那麼陳鋒自然算的上是上等。”
白匠玉也是點了點頭，撫著胡須，慢悠悠的說：
“嚴羽曾在詩辯中說，夫學詩者以識為主：入門須正，立誌須高；以漢、魏、晉、盛唐為師，不作開元、天寶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詩魔入其肺腑之間；由立誌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頭一差，愈騖愈遠；由入門之不正也。故曰：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又曰：見過於師，僅堪傳授；見與師齊，減師半德也。工夫須從上做下，不可從下做上。”
龍山聽了，略覺有些不明白。
他雖然在教育局工作，可在文學這方麵，沒有這老教授深透。
白匠玉笑著，解釋道：“禪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學者須從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義，若小乘禪，聲聞辟支果，皆非正也。他們以陳鋒為榜樣，說明他們已經服了，以後的龍神，也將成為我華夏學院的囊中之物，老首長還想把他收回去，嘿嘿，想都別想。”
聽著他的話，龍山當即大汗，這院長跟老首長的這場對手戲，可謂是機關算盡，步步為局。
“那現在，我們？”他請示著老人。
“這兒沒我們什麼事了，出去等陳鋒吧。對了，之前陳鋒說的淘汰製和晉級製的問題，回頭讓學院裏好好製定。陳鋒這小子，說不定會給我們帶來不少的驚喜啊。”
龍神點頭，隨著老院長一並離開了此處。
而陳鋒，也對山鬼這個學生的回答十分滿意。
別說是他拔劍了，現在的他們，興許連白雲山的老道士都能擺平他們。
更別說自己了。
陳鋒看了眾人一眼，隨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道：
“你們回去吧，明天早上六點鍾武術館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