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著怎麼去找那些個難找的證據,誰想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誥月冷冷地笑著,站在愛媛莊行的門前,手中的東西,下意識地握得更加緊了些。
易泯情,這便是你自己殺戮太多,自己招致的報應吧!
推門而入,沒了初次見麵的奇怪,員工們紛紛彬彬有禮地何她點頭致意著。他們自然不知道易家的家事,隻知道她是沐赫的老板,和自己的上司交好。
誥月心裏劃過一絲歎息,愛媛若是倒閉了,這麼一大幫子人,一時到哪裏去找去處,恐怕,到時候也會恨死了她吧,隻是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老板的親弟弟,若說狠辣,也真是怪不得她。
這次不用他人領著,她一路自己走到易泯緣的辦公室門口。
“是沐赫小姐,我去知會一聲,您稍等下。”辦公室前頭的文員拿起桌上的電話,馬上撥了起來。
她知道上次那起事故,半是真是重大,另一半,也真是易泯緣想要支開自己,本來還想了一番說辭,用以對付易泯緣的避而不見,但現在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沐赫小姐快請。”那文員堆著笑的臉龐湊上來,誥月才回過神來。
按捺下心中最後的雜亂,她粲然一笑,推門而入。
易泯緣看著麵前走過來的女子,她落落大方地笑著,一改之前略帶小女兒嬌羞的神色,卻是另外一番的風韻,猶如初春新梅,帶給人凜然的清香。
還未及邀請她坐下,立定在他身前的女子便是開門見山地說道:“誥月不才,又來叨擾了。”
而他的目光一時未來得及抬起,隻及她的腰際。
那裙裾上的小梅開得嬌顏粉嫩,順著百褶紋路一直向上,繚繞過她纖細的腰際,又橫斜過些許,才罷休了似的向著一個方向淩風自開。
易泯緣頓了一下,才忙抬起頭,看著誥月客氣地一笑,站起來擺出主人家的風度說:“不知沐赫老板此來又想討教些什麼?”不知不覺地,這口中的沐赫老板,卻比心裏的二弟媳婦叫得更加順口了些。
見著易泯緣要相邀像上次一樣,接著把後頭的車間一起逛完,誥月正是正中下懷,於是也是喜怒不形於色地配合著道:“誥月要學得還多著,還望易老板不吝賜教。”
說著,側了身,向外讓了讓,便和易泯緣一起向外走去。
路上,誥月本想搭話,問問他怎麼不像上次一般喚自己“弟媳”了?也好拉近距離,方便自己的動作,但一想到如此自己還要改口喚他一聲“大哥”,心底也是惡心,於是又便作罷。
易泯緣心裏則是另外一番思量,上次他本是出於擔憂讓那職員跟上去查看,自然是沒進入貨運公司便知道了情況的,但,若是非要進了貨運公司才呢過大談到情況,那也枉稱是他易泯緣的人了。
那職員回來後報告說沐赫誥月沒事,他才稍稍放下了心,但是他本沒指望誥月能要出欠賬來的,心裏想著最不濟自己做了順水人情,簽下一筆不用還的錢款改了誥月周轉就是,沒成想,那職員回來,下文緊接著就是顧老頭如何如何應下了沐赫的要求,聽得他心裏頓時一驚。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顧家那個老頭是個什麼東西他最是清楚,沒有十分的手段,誰也別想從他那裏討得什麼好處,誥月卻是不著痕跡地便把這事解決了,自是像極了她一貫雲淡風輕的風格,可又在這一片的雲淡風輕裏,讓人暗暗折服潛藏於後的智謀與勇略。
若非沐赫家現在是這樣的境況,和易家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恐怕他真是要處處提防著這個沐赫誥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