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她的表演也就此宣告結束。
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留意觀眾台,深深地一個鞠躬過後,剩下的隻是她款款離去的背影。
掌聲響了起來,依舊是那麼熱烈。
不自主地,沒有猶豫,我也鼓起了掌。
隻是,這掌聲,到底是為什麼而響起呢?
是出於禮貌性的鼓掌?還是因為她波瀾不驚的氣質?還是因為她那嫻熟的鋼琴技巧..
就算是音樂會結束,離開了月光大劇院的我,依舊是沒有明白。
忽然,背部傳來一陣疼痛感。
轉過頭去,看見的是林嘉智那略顯狡詐的笑容,還有林雅投來的帶著鄙視與敵意的目光。
“難道說,蘇皓你被若瑜迷住了?”
真是一個毫無營養可言的問題。
我並不是被若瑜迷住,隻是忽然對若瑜感到十分的在意而已,在意和被迷住可是兩種不同的意思。
不過,這也真是一個可笑的想法。我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可言的人,卻忽然在意起別人,而且還是一個被孤立的鋼琴天才。這到底算是同病相憐,還是惺惺相惜?
當然,這些我一個人胡思亂想的話語可是不會告訴林嘉智的。
然後,到了我反擊的時間了。
“我隻是被音樂迷住了而已,”我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今天好像是星期天,必須要趕快做完作業,也不知道半天的時間來不來得及..”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嘉智的臉在一瞬間就黑了一大截。
果然被我猜對了,以“星期五和星期六絕對不做作業”為準則的林嘉智,一定是什麼作業都沒有完成。
“那個,蘇皓,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於是,在意識到大事不妙之後,林嘉智帶著林雅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雖然心中有些暗暗得意,但是我也必須趕快回家了。畢竟我也有一些作業沒完成,而且肚子也在和我抗議。
回到家後,在已經布滿灰塵,都快要被我所遺忘的信箱裏,看見了一封剛剛寄到的信件。
應該是我還在月光大劇院的時候寄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爸老媽寄來的還是在外當翻譯的哥哥寄來的。
於是我一邊啃著早上剩下來的葡萄幹吐司一邊打開了信件。
“親愛的弟弟:
一個人生活還習慣麼?
雖然現在說可能有些晚了,恭喜你考上風園高中,雖然不是一個重點高中就是了。
我目前跟著公司來到了英國倫敦談一筆生意,應該會在這裏呆上幾天。
寒暄省略,直接說正事,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要告訴你。
先說壞消息好了,壞消息就是今年過年我和爸爸媽媽應該都不會回來過年了,你要一個人在家過年了。
不過先不要傷心難過,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傷心難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好消息就是當這次在英國倫敦的生意結束,你哥哥我就能夠暫時回家一趟。
放心,哥哥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
是不是感到很高興?就算是臉上笑不出來,至少也要在心裏開心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