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終於明白，自己第一次嚐試便成功是因為祖巫精血的緣故。巫族擅長煉體，而根本原因又在於其精血。
自己體內有了祖巫這最高層級的精血，修煉時就像擁有了最牛的作弊器，前路一片坦途。
李銘放下心來，雖然那股火灼般的炙痛有些難以承受，但回想起上輩子為了狙擊一名間諜，在雲緬邊境一趴就是三天三夜紋絲不動的痛苦，這算得了什麼。
“牛掃蚊！”李銘雙目赤紅，以極大的意誌抵抗隨著波紋從雙腳逐漸散布至全身的火灼般痛苦，完美地完成了牛掃蚊的第一次往複！
“怎麼可能？”
席劍瞬間石化！
雖說李銘穿著衣服，但散至頭頂的波紋清晰可見。尤其重要的是，李銘的發力方式完全正確，否則拳麵的波紋不可能回轉，腳下更不會騰起牛蹄塵霧，這是牛掃蚊最難之處！
……
十次往複後，李銘粗喘了幾口氣再度坐下，準備研究莽牛顫第二招。
莽牛顫第一招牛掃蚊最重要，因為它顫及全身，而其餘八招都有針對之處。
半盞茶光景後，李銘站了起來，按照心得所述擺出一個姿勢。
“莽牛耕地！”李銘提起右腳，呼吸間踝關節與膝關節詭異地扭動九次，帶動起波紋覆蓋雙腿，隨後狠狠踏下，揚起一地沙塵。
左右雙腳分別踏出十次，李銘停住腳步原地坐下，掏出心得繼續看第三招。
“莽牛頂天！”
“莽牛嬉水！”
“莽牛甩尾！”
……
“莽牛衝！”
“莽牛踢！”
……
席劍宛如見鬼了一般，盯著李銘的眼神越發驚恐，狠狠打了幾個冷顫，連忙起身跑遠，嘴裏還大喊著，“二哥！二哥！見鬼了！見鬼了……”
……
莽牛顫九式演練完畢，李銘疲憊至極，恍惚間似乎看見了一張大黑臉，眉毛與眼睛尤其突出，隨後便暈了過去。
“二，二哥，我，我沒騙，騙你吧，”席劍依舊驚恐，指著地上的李銘哆嗦道，“你自己也瞧見了，這，這算咋，咋回事兒？”
藍芷柔摸了摸下巴，濃密的黑眉幾乎皺成一條粗線，“當初五弟莽牛顫初成用了多久？”
“倆，倆月。”
“倆月，嘖嘖，”藍芷柔咂巴了下嘴皮，“你一句話都沒指點過？”
席劍一愣，“我就說了句要注意發力方式，之後一語未發。”
藍芷柔點點頭，“先把他送回洞裏去，等大當家回來再說。”
提起大當家，席劍驚恐的心一下就落進了肚裏，連連點頭：“確實確實，有大當家在的話我就不怕了。二哥，你，你說這小子是妖怪不？”
“妖你奶奶個嘴兒！”藍芷柔一巴掌拍在了席劍的後腦勺上，瞪眼罵道，“這是大當家說過的有靈性，有資質！還不趕緊抱走！”
李銘弱小的身體很輕，但席劍抱在懷裏卻顯得無比沉重，他此刻最怕的就是李銘忽然睜開雙眼，大喝一聲莽牛什麼什麼的。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藍芷柔目有所思，旋即又歎了口氣，“哎，四弟這是劫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