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人滿為患,宋國各地的武者還在繼續湧來,但五年一度的極境論武今日便正式開啟,不再接受報名。
雖然沒報上名的武者怨聲載道,但朝廷可不管你這些,畢竟報的上名與否也是實力的一種展現。你實力若強,完全可以學那些逆天強者一路打通人潮,率先報名嘛。
不錯,此次極境論武無論在人數還是質量上都是空前的。不知為何,以往對極境論武不屑一顧,甚少顯世的三大門派紛紛派出弟子參加,甚至連一些隱世名宿的關門弟子也按捺不住心動出世。
而這些人平時個個眼高於頂,怎能委屈自己與普通武者一般排隊?於是一個個展現絕強修為,硬生生在人海之中打出了二十多條通往報名點的路,這二十多人也成為了此次論武最大的奪冠熱門。
其中三大派弟子共計十六人,隱世高手的弟子八人。個個絕頂天資,在打通人潮的過程中,甚至發生過幾場戰勝先天龍象境帶隊長老的彪悍戰績,驚煞眾人。
李銘有了排隊報名未遂的經驗,今日天還沒亮就來到皇家演武場,被查驗報名木牌後方才進入。
但和他報著同樣想法的人實在不要太多,所以他所在夫人位置仍然是苦逼的外圍,連擂台啥樣都看不到。
“哎,對不住了明朔劍派,借你威風一用。”李銘喟歎,理了理身上的明朔劍派製服,臉上頓時擺出囂張模樣,雙手朝前使勁劃拉,嘴裏還蠻橫地吼道,“都給老子讓開,老子可是明朔劍派的大爺,不讓統統抓回去閹掉!”
人群瞬間露出一條縫,雖說眾人有些疑惑為何明朔劍派隻來了一人,但想到前兩日子那個長得像事件,這路還是讓了出來。
自從與睚眥必報的明朔劍派結成死仇後,李銘就本著能弄你一下是一下的前世作風行事,他很滿意自己這次一石二鳥的成果,邁著王八步施施然走了進去。
演武場內共搭建了一百座擂台進行初試,論武規則很簡單也很暴力。
簡單是指任意兩人均可上台,不過上台前需把木牌上交裁判,輸了的直接走人,贏了的拿著另一塊寫了數字姓名的鐵牌,到專門區域等候。
暴力是指輸了的人,完全可以在外圍搶奪他人的木牌,在裁判處更改木牌姓名再度進行初試,按朝廷的解釋——這也是實力的體現。
“難怪擠破頭都想先比試。”李銘心有所悟,對宋國的尚武氛圍又有了進一步認識。
“咦,是你?”
李銘一愣,回頭正看見當日劉曉梅身旁的那個翩翩少年,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
“是我,不行啊。”李銘一臉蠻橫。
“大膽!”通叔一怒,卻被愛屋及烏的少年攔住,隨後走近李銘,微笑問道:“不知你家大小姐近日可好?”
李銘眼珠子一轉,頓時滿臉悲傷,沉痛說道:“哎,別提了。”
“梅梅怎麼了?”少年上前一把抓住李銘,緊張地問道。
“還能怎樣,我家老爺將大小姐隨意許配給……”李銘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許配……”少年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的魂兒都不見了,好半天方才絕望地問道,“許配給何人?”
“許,許配給,給三少,少主……”李銘悲痛欲絕。
“三少主,莫非是,潘,潘明……”少年聲音苦澀無比,可旋即想起了什麼,“不對!那潘明不是,不是被閹了麼?”
李銘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緩聲說道:“正是如此,宗首方才逼迫我家老爺,否則怎會……”
“好你個潘中劍!”少年戾氣瞬間爆發,怒火衝天,他哪兒能想不到潘中劍此舉之意,用花季少女的一生來掩蓋潘明太監的事實。
“少爺,少爺消消氣。”通叔趕緊上前勸慰少年,“此事容易,讓家裏給潘中劍書信一封,讓他反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