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要當教習還得憑你的真本事!”連老頭對李銘說了句後,便對周圍的家長們說道,“若是相信老頭子我的話,大家就散了。如果大夥實在不放心,招聘教習那天親自來看就是了,到時候我也會來。”
老頭來曆不凡,而且又是自己一夥的,家長們當然沒有意見,對聞訊而來的子女們囑咐幾句,什麼學院如果有對不起你們的盡管告狀後,便跟著連老頭離開了學院。
蔡副院一直將連老頭送出海西學院外方才回轉,見李銘依舊站在原地,一肚子裏的火氣噌的就冒了上來,陰鷙說道:“連靈胎都沒有的垃圾,三天後來應聘,現在給我滾出學院!”
李銘嗤笑一聲,也不答話,徑直離去。
趁著空閑,李銘將整個海西城逛了一遍,手持天拓軍團死營木牌的他幾乎是暢行無阻,除了極個別需要貴族身份才能進的地方外,不過就算這些地方也被千裏眼看了個七八分。
海西城的大體情況李銘已經掌握,剩餘的位置,他的千裏眼與順風耳無法窺視,很顯然,這些地方都屬於禁區,是海西城的隱秘所在,有修為絕頂之人。
海西學院為了此次招聘,下了很大的功夫。連老頭回去沒多久,官府就發布了連副城主三日後將親臨海西學院招聘教習現場的告示,與此同時海西學院也通過各種渠道宣布招聘十六位教習,涵蓋各個體係,並表示這一次招聘的教習福利很高。
大漢與他的小弟離去後,李銘便雀占鳩巢,住進了破爛的木屋。說是木屋,其實前麵還有一個小院,李銘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將巫雞與一直修行的吳曉放了出來。
“見過主子。”吳曉貪婪地吸了一口比宛州域濃鬱數十倍的靈氣,然後朝李銘深深一拜。他失去了很多,卻輕而易舉跨越了兩州的天塹,成功來到夢寐以求的中州域。
“咯咯咯……”巫雞一放出來,就邁著霸氣的步子巡視一番。沒有母雞,連雞屎都沒有一坨,讓他好生鬱悶。不過在靈石上睡了一覺,他的實力又有精進,快突破至煉氣境了。
“暫時住在這裏吧。”李銘瞥了眼吳曉,淡淡說道,“叫我李銘就可以,我不是你的主子。”
吳曉苦笑點點頭,自己那點小心思還是被李銘察覺了,他即便對李銘心存感激,卻萬萬不想與武神體有一絲瓜葛,如今李銘親口說出,他終於心安。
“你暫時先照顧下他,”李銘想了想,指著巫雞對吳曉說道,“他叫巫雞白鳳丸,你可以叫他巫雞,如果他不啄你的話。每天買點肉食喂他就行,記得不要買雞。”
“是。”吳曉又是一禮,隨後說道,“不知您有何打算,我們修士一心向道,想要修煉就要消耗資源,如今沒有自己的勢力,無法獲得資源……”
“你隨意,我不管這些。”李銘搖搖頭,他的路暫時在海西學院,等基本了解這片天地,明確修煉之路後才能做出決定,“但不要讓我聽到你濫殺無辜,為非作歹。”
吳曉很想告訴李銘,這裏是中州,別人不對我濫殺無辜我就算燒高香了,但想到武神體的嗜血,這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有打臉的嫌疑。
木棍還在沉睡之中,須彌洞府化為芥子藏在李銘身體內部,很安全,洞府裏的靈石被他取出了一部分交給吳曉,隨後一個人坐在裏屋,拿出黑色木牌靜思冥想。
這個木牌是李銘唯一的線索,雖然他很清楚自己不該奢望與當家們再次相見,但念頭始終無法消除,反而深深根植在他心中,有發芽生長的趨勢。
據木棍當時所言,六人身上都有鐵血之氣,加上這個天拓軍團的木牌,李銘猜想他們都是天拓軍團的人。可他對天拓軍團一無所知,想找也無從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