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巴不做不行,因為他太重視身後的年輕修士,也因為他太輕視李銘。
蛟雷踢勢大力沉,不將李銘踢死誓不罷休,滅魂指隻是保險,桑巴怕李銘再生詭異,才驅使元嬰如此行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李銘身影消失時,蛟雷踢根本無法收回,而將心神全部用在應付襲來一拳上麵的桑巴,根本來不及驅使元嬰改變滅魂指的方向,這下安逸了……
桑巴的滅魂指打到了自己的腳上,整個人渾身巨顫,神魂急速消亡,可以說他這一指就要了自家的老命,還好元嬰早先遁出身體,這才保留了一部分神魂,留下一線生機。
木棍將這一切看得很清楚,於是一邊搜刮桑牛宮的各種珍藏,一邊把這場詭異到極點的戰鬥講解給目瞪口呆的三人聽。
當然講解的過程中,他也深入淺出地將自己瞬收瞬放李銘的功勞,剖析得非常透徹,什麼讓對手驚恐啊,什麼空間變幻造成化血神通找不到神魂所在,以致於自我湮滅啊……聽在三人耳中,就成了在這場詭異的戰鬥中,木棍才是居功至偉的那一人。
“木棍,你是說這一切都在我師兄的算計之內?”鐵釗終於開口,心裏的激動無以言表。
木棍根本不回頭,專注地進行著搜刮大爺,嘴裏敷衍道:“那是,你跟他久了就知道。哎,太狡猾了,居然將元嬰境中期的修士嚇跑,一點體修的殺伐氣息都沒,我都不想說他。”
連鵬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議地問道:“教習怎會算到桑巴會踢他?”
木棍歎口氣,哢嚓轉身回答道:“你們教習曾經說過,這是人的本能,看見腳下有什麼東西滾過來,都會下意識地出腳。”
說著木棍飛起一腳,將地上一個圓凳踢向發愣的周倉,周倉恍惚中察覺到,下意識地一踢……
“看到沒,這就是了。”木棍學著李銘的樣子聳聳肩,又說道,“可能你還會問,為何桑巴會用那麼大力量踢,對不?”
連鵬咽了咽嗓子,狂點頭。
“哎,那是因為你家教習都打到他家門口來了,他氣成那樣的,真笨!”木棍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隨後將吳曉放了出來,指揮道,“帶他們仨去見見血,李教習可是說了,死了都無所謂。”
鐵釗狠狠捏了捏拳頭,主動走出大廳。
連鵬與周倉二人打著擺子,被吳曉提了出去。
“元陽教……”木棍有些發愁,他知道元陽教,三千年前就是血唐王朝一大教派,派中高手無數,甚至還有化神境神座隱世不出。
鐵老人剛出世時,元陽教派出十大高手,鐵老人殺三傷七,但自己也身受重傷差點身死道消,鐵老人與元陽教可謂是生死之敵。這下可好,自己死了,徒弟又惹上門去。
通過偽陰陽鏡鏡柄的提示,李銘越來越接近桑巴的元嬰。前方五百裏的元嬰驚恐莫名,桑巴能感覺到後方傳來的殺氣,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擺脫不了李銘的追蹤。
元嬰境修士的元嬰出竅後,可施展短距離瞬移,一次百丈,這是元嬰的保命神技,即便是在同等境界修士的麵前都堪稱萬無一失,更遑論不善飛遁的體修,而且這體修還是個罡境的螻蟻!
近百次的瞬移,桑巴元嬰黯淡無光幾近潰散。一旦法我元嬰消散,神魂無存身之所,若不能即使奪舍,必將迅速化為虛無,隻能轉世重生。
一想到轉世重生,元嬰小臉瞬間扭曲,咬牙切齒地喝道:“拚死一戰,或許還有機會奪舍!”
“你想多了,哼!”李銘身影突然出現,根本不與桑巴廢話,竅中二氣噴出的同時,又是輕輕一拳擊出。
桑巴大駭,實力大減之下,他也與年輕修士一般,在這攜裹一方天地的拳頭之下,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桑巴的神魂正欲逃竄,但兩道龍吟虎嘯的玄氣緊緊圍著元嬰,將桑巴最後一絲生機掐斷!
“你惹了元陽教,必死無疑!”最後關頭,絕望的桑巴恐懼尖叫!
就在這時,拳頭消失,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元嬰,輕笑聲傳入桑巴耳中:“嗬嗬,你會看到那一天的。”
當李銘抓著桑巴的元嬰出現時,桑牛宮所有修士俱都絕望地停止了戰鬥,脫力一般向李銘跪倒。
殷不放與帝天奉二人同時倒下,在他們周圍,倒下了五十多位金丹境修士,戰場中央六個大坑,是金丹境修士自爆留下的,二人因此重傷,若非李銘來得及時,下一刻他們就將身死。
吳曉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每人喂了一顆甜甜的丹藥,然後將所有人吸進了須彌洞府。
李銘沒有大開殺戒,也並未立即接手殘餘勢力,與桑牛宮糾葛頗深的元陽教絕對不會罷休,報複一定會來臨,而在報複來臨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