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什麼是破禁?”九位初見世麵的徒孫,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李銘嗬嗬一笑,轉身繼續朝前走去,心頭卻十分溫馨。白發魔體這一脈,像極了宛州域的斬仙寨,同樣是一位女子,帶著一幫懵懂無知的人,天真無邪地生活著。
而那個李二狗,雖然人虛偽了些,卻扮演著和他差不多的角色,沒有任何門派可以完全出世,因為修煉所需的資源,必須要你入世。
李二狗雖然虛偽,但那股狡猾的勁頭,卻是入世的最好人選,想必當初白發魔體破例收下李二狗,天資是一方麵,這圓滑的性格,更是關鍵。
白發魔體雖在霸蒼王朝頗有些名氣,可表麵光鮮,裏子卻窮得叮當都不響。以白發魔體的修為,居然都沒有血玉煉化,其拮據可見一斑。
至於李銘拿出血玉的舉動,倒沒有多少收買的心思,白發魔體之前的傳音,已經表明了自己不會被血玉收買的態度,若非八位女徒響亮的一擊,此刻他就不會在第二外域空間,而是在高台大殺四方,用拳頭打得對方叫小師祖了。
不過倒目前為止,他和白發魔體還能和平相處下去,收了那麼大一塊血玉,白發魔體有些心軟,再加上李銘揮手間破去司馬剛氣勢的強大體現,她也生不出與李銘敵對的心思。
待李二狗有些得意地解釋完什麼叫破禁後,八位女徒的眼裏同時出現了紅心,李二狗美滋滋的,但下一刻他就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去,隻見咕咕小嘴微撅,眸中隱現委屈的淚水,卻不吵不鬧,讓人心生憐惜。
我的小師祖,你可把我玩兒壞了啊!李二狗心中全是淚,若整件事裏麵沒有咕咕的存在,那該是多麼的美好,趁八位師姐妹心生蕩漾之時定下婚約,與八位天仙似的美人兒共度一世,光是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啊……
白發魔體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打死她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徒弟能破五禁。當年她也參加過霸蒼論體,平均衝塔時間在百息左右,她的天資比李二狗強了不少,兩相對比之下,她哪兒能不清楚這事兒絕對是小……那人做的手腳。
但思及此處,白發魔體心中就生出了濃濃的恐懼,無論那人做過什麼手腳,破五禁都是駭人聽聞的,於是,李銘在她心中的位置,再次拔高。
“化境大圓滿,哎……”悄悄看了眼李銘,白發魔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明明是個高人,還偽裝成化境修為到處惹是生非,生怕別人見你強大,不敢欺負你麼,那你還不如裝成罡境……
但就在這時,有體修認出了另一麵的李銘。
“咦,這不是那個口出狂言的垃圾麼?”
“對……不對!他,他的修為不是罡境大圓滿麼?”
“我去啊,莫非得到了獎勵,瞬間提升了整整一個大境?”
……
“獎勵?”李銘腳步一頓,洞府裏的木棍同時一滯,一人一傀儡的動作,相似到了極致。
下一刻,木棍開始滿洞府的打滾,責怪李銘連獎勵都沒有拿,太敗家了,而李銘也頗為懊惱,破五禁該有什麼獎勵他不清楚,但那個荒龍珠卻是人人都知道的。
“特麼的鍾不悔,竟敢昧了小爺的荒龍珠,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銘麵色一變,猙獰中帶著怒意,猛然轉身看向遠處一人,喝道,“小爺的徒孫破五禁,該得什麼獎勵,為何你們霸蒼的官員一個個都不說,還要我主動提及?”
被他喝住的人,正是鍾不悔派來跟隨李銘的官員,官員聞言也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趕緊滾出去,把獎勵通通拿來!”李銘眉毛一立,罵道,“告訴鍾不悔,若少了一件獎勵,小爺就把這地方拆了!”
官員嚇尿了,屁滾尿流地滾出虛門,李銘這才輕哼一聲,搖搖擺擺朝前走去。
身後的白發魔體再次被雷劈中,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身前的那人,還真的裝過罡境體修,瞬間,濃濃的羞恥感從她心中冒出,腳下也慢了半分,仿似不想與李銘走得太近。
“師侄,走快一點,衝塔的人太多,不要耽擱了。”
白發魔體的臉色噌得一下就紅了,心中又羞又怒,思忖半晌,她果然緊走幾步,來到李銘身後,冷聲傳音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執意冒出我小……我派先輩?”
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還真把正主惹出來了,李銘也很無奈,但白發魔體既然主動揭開這個話題,他也不好回避,微微思索之後,他決定繼續演下去。
“哎,直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的小師叔麼?”李銘一臉唏噓,蒼老的氣息像極了燕翎太上皇燕丘。
白發魔體冷冷一笑:“你無需再裝,無論你裝成什麼樣,我都不會相信!”
李銘眨了眨眼,笑問道:“那我要如何,你才能相信?”
“這個……”這下輪到白發魔體答不出話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被李銘繞進去了,當即怒道,“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
李銘聞言,雙手一攤,委屈地說道:“那你還問個啥,我相信我是,你相信我不是,拜托,大家都這麼熟了,就沒有必要互相拆台了吧,別讓小輩們看笑話。哎哎哎,說起小輩,我倒想起來了,她們可是叫過我小師祖的,哎,我們師門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