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戰鍾不悔(二)(1 / 3)

人不高,心氣高,戰神先我而亡,自我而活!

聲音不大,霸氣大,你說住手,我說住你妹!

滅殺數百體修的一拳,遠遠沒有李銘吼出的這三個有威力,甚至連喪了孫子喪兒子的金亦厲,一時間都愣住,沒有悲傷應有的悲傷,腦海中全被李銘的住你妹占據。

“我說什麼來著,這二人不就對上了麼……”蕭藤麵色慘白,李銘這三個字,完全將局麵弄成了針尖對麥芒,再也無一絲緩和的餘地,如果鍾不悔在這三個字麵前退縮,那他就再也不是霸蒼的無上帝皇,沒人還會服他!

司馬三少也在震驚之中,卻不是因為李銘的那三個字,而是因為李銘身上突然施放出來的血紅氣息。

“武神體,原來你是武神體……”不知名的紫色天地中,程無命再次睜開了紫色雙眸,輕聲呢喃一句,不多時又搖搖頭,微笑呢喃,“除了武神體,你體內還有什麼存在,能讓你使出那記黑拳呢……”

黑雲壓城,陰風嘯世,將數百位體修化作的飛灰,吹響了遠處,無比慘烈。雖然輕而易舉地殺死了對手,但李銘身上的戰意不見低靡,反而愈發澎湃,澎湃地猶如巨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所有人的心防。

須彌洞府內,土著們的輕鬆的表情漸漸凝重,因為他們知道,殺金懷古對李銘來說,隻是踩死一隻強壯的螞蟻,但接下來麵對的,是李銘從未麵對過的對手--相當於合體境神尊地仙的,域境體修鍾不悔。

不過連他們都不明白,李銘為何現在就要挑戰鍾不悔,兩個大境的差距,已經形成了生命本質的差異,這種差異如同雲壤之別,地上的李銘,或許有辦法讓自己不死,卻絕對做不到擊敗天上的鍾不悔。

“朕隻想知道,你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朕出手,究竟想幹什麼。”鍾不悔沒有動怒,因為現在完全沒有動怒的必要,他邁出右腿,踩在了虛空之中,一步步朝李銘走去的同時,平靜問道。

李銘見狀,血紅雙眸愈發血紅,但代表戰意的濃鬱血紅,並沒有再次擴大,反而迅速收回體內,初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仔細一看,李銘身周的虛空,正在發生急速的破裂與彌合。

“我從不強迫別人。”說話,並不會讓李銘的氣勢有絲毫降低,霸氣的聲音,反倒如一盆烈油澆在戰意上,讓戰意燃燒得更旺,“我隻是在走自己的路,很巧的是,路的前麵,有你。”

鍾不悔輕輕一笑,笑容裏沒有鄙視,雙眸平靜溫和,淡淡說道:“朕即便在你的路上,但你離朕太遠太遠。”

“不遠,幾步就到。”李銘也開始朝前走去,步伐剛好與鍾不悔錯開,鍾不悔左腳落地,他左腳邁出,鍾不悔右腳邁出,他左腳落地,遠觀二人,簡直成了天生的對立。

這種對立,讓鍾不悔眉頭微蹙,他臉上無視李銘的笑容,與平靜溫和的雙眸,瞬間被破!

“你很狂!”鍾不悔的聲音微微有些波動。

李銘咧嘴一笑,輕盈朝前走去,邊走邊回應:“你早就應該知道。”

“你多大?”望著李銘尚有些稚嫩的臉,鍾不悔險些將這話問出來,不過他沒有再問,二人的對決看上去平和無比,仿佛在以武會友,說話都不會影響彼此的氣勢,但問話,就會了。

為什麼會問?是因為不知道。

什麼是不知道?是未知。

未知的後麵是什麼?是無知的恐懼。

問得越多,代表心中的無知越多,代表心裏越沒有底,這是釜底抽薪的絕殺,所以鍾不悔不會再問。

雖然他的修為超絕,哪怕李銘身上的未知再多,幾乎都不會影響這場戰鬥的輸贏,但會讓他生出很不爽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他而言,是僅次於失敗的痛苦。

二人就如同凡人一般,麵對麵相向而行,距離越來越近,當二人距離三尺時,錯開的腳步卻又變得無比和諧,和諧地同時邁出一條腿,帶動一隻拳,轟響對方的胸口!

轟!

李銘整個人飛出數百丈之遠,將霸蒼皇宮的宮牆撞塌了數十丈!

高台上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的預想下,李銘再不濟,這一拳也不至於倒飛如此之遠,否則以這種實力挑釁鍾不悔,那不是妥妥的找死麼?

須彌洞府中,鍾靈的淚水唰得一下簌簌而落,緊握的秀氣雙拳,一股鮮血從手心中流出還不自知,深邃的眸中全是驚恐與擔憂。

完了完了,小師祖啊小師祖,你也忒不經打了吧!李二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一係列淒慘的遭遇,已經在他心中樹立了李銘吊炸天的形象,結果現在這形象被鍾不悔輕輕一拳,轟得支離破碎,李二狗簡直有種信仰崩塌的錯覺。

白發魔體雖也驚懼,但她並沒有看向嵌入城牆裏的李銘,一雙淡藍雙眸,死死盯著鍾不悔的胸口,在那裏,有一個淡淡的、卻根本無法抹去的拳印!

淡,是因為李銘個矮,手臂剛剛觸及鍾不悔的胸口,便被人高馬大的鍾不悔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