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又氣又笑地拍了下連鵬的後腦勺,罵道:“這話我都不敢說,你哪兒來的膽子,都給我記住了,其他學院還則罷了,太書院那五人,你們手底下有點輕重,否則,嘿嘿……”
連鵬與周倉早就被李銘的嘿嘿之笑弄怕了,當即吧不傷害太書院五人的吩咐,當做了人生最高的目標,連鵬還發誓道:“師父放心,我們絕不碰他們一根手……哎呀!”
“你以為過家家呢?”李銘再拍一掌,罵道,“不傷人如何奪冠?我的意思是——”
這話還真不好說,畢竟大半年沒和當家們在一起,再加上道法比試上,幾位當家又沒有露真功夫,李銘也不太清楚當家們的變化,想了半晌才說道:“那些猥瑣的手段就別用了,真刀真槍地幹,當然,若他們先用,你們也用,別客氣!”
“嗯嗯,師父,我們全明白了!”
薛超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懂李銘師徒在說些什麼,連續幾輪比試,他出場了一次,就這一次,若不是瘋院長及時出手相救,他早就死在天生靈體的天賦神通上了。
但與他同樣出場的三人,除了林平,都完成了通殺,哪怕是林平,也取得了四勝一平的戰績,遠遠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如今,薛超終於明白自己與同伴的差距,而這差距的共同點便是,認不認識李銘。
林平認識李銘,雖然不是師生關係,卻強得離譜,而連鵬周倉二人,更是李銘的徒弟,比林平還強,這說明什麼?說明與李銘關係越緊密的,越厲害!
“李教習,那我呢?”明悟此點的薛超,心中的黯然頓時消散一空,眨巴著眼睛瞅著李銘,急不可耐地希望李銘指點他幾句。
你恐怕連色空那個小嘍囉都打不過誒!李銘摸了摸鼻子,不好打擊薛超,微微一思索,隨即開口道:“也罷,到時候聽我吩咐行事。”
“是!”
李銘的賽前指導,簡直跟通敵賣國沒個兩樣,在一旁偷聽的瘋老頭氣歪了嘴,待連鵬三人離去,他指著李銘罵道:“好嘛,為了泡妞,你你你,你連海西學院的榮耀都可以不要,你,你想氣死我不成?”
“哈哈,老頭,瞧您說的。”李銘拍了拍瘋老頭,悄聲說道,“我就是為了魁首,才這般吩咐的,你別小看了太書院那幾個當……唔,奇葩,雖然連鵬周倉比他們強一星半點,但那五人若認真了,堪稱勁敵。”
“嗯?你肯定如此?”藍芷柔幾人的修為,瘋老頭當然清楚,於是狐疑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難道你不僅認識吳斬仙師妹,還認識那五人?”
豈止是認識啊我的老頭!李銘苦笑搖頭,答非所問地回道:“信我就成。”
“也罷,不過若因為你的放水,將魁首給放丟了,老頭我就在你麵前吊死!”瘋老頭能夠威脅到李銘的辦法,如今也隻剩下這一個,見李銘連連應是,他又不放心地問道,“對了,林平呢?傷勢好點沒,能上場不?”
“不急,肯定有他上場的時候。”
林平的傷勢很重,李銘和木棍其實也沒有很好的手段,幸好鐵釗成了裂天戰體,裂天血脈天生就適合劍修,所以鐵釗成了救治林平的主力,動用裂天血脈將林平體內發生質變的劍芒吸出,木棍則在小心翼翼地修複林平的體傷。
所有小項的比試皆已完成,成績也記錄在案,雖然這些小項不太重要,但得知海西學院獲得了煉丹魁首後,眾學院也頗為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海西學院的目標,隻是道法比試的魁首,孰料煉丹一項首先奪魁,如此一來,海西學院隻要能順利拿下道法比試,就將成為血唐王朝為數不多的雙魁學院,風頭之盛,簡直不可想象。
白水學院的人,全是一水兒的黑臉,他們的宿敵海西學院太過強勢,在這樣下去,他們白水學院的臉都要丟盡了,可惜他們沒能進入道法比試的十強,如今想要找海西學院出氣,唯一的辦法隻有教習戰。
隻要能在教習戰上打敗海西學院的教習,多少也能為白水學院挽回一點顏麵,不過教習戰並非硬性要求,而是看教習自己的意思,若教習不想參加,誰也逼迫不了。
因此對白水學院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方設法,逼迫海西學院的教習參加教習戰。
裁判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再度登台,雖然隻剩十所學院比試,但他需要付出的精力卻更多,因為這十所學院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不僅要維持比試秩序,還需要認真觀戰,以便危機時刻出手相救。
“道法比試,決賽開始!”
決賽的賽程很簡單,十所學院的領隊上擂台抽簽,兩兩對決產生前五名,前五名選出前三名,前三名兩兩對戰,決出前三。
瘋老頭趾高氣昂地抽了個號牌,看也不看就下了場,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海西學院曆年來從未進入道法比試的第二輪,如今不僅進了第二輪,甚至還打入了決賽,可謂海西學院最光輝的時刻。
“我去,居然是上唐學院!”回到隊伍中的瘋老頭將號牌拿出,一瞧上麵的四個大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愁眉苦臉地叫道,“哎哎哎,老頭我這手氣實在太差,抽了上屆第二的四象學院不說,沒想到這次又抽到上屆的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