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道之功?”李銘雙眼睜得老大,不可思議地問道,“不可能吧,不是說這些年來,隻有靈仙玄龜的鴻蒙萬象圖可以證道麼?”
瘋老頭也不吃驚,笑道:“我說是練至大成才行,隻可惜寧遠學院擁有的太上無情心法隻有前四層,隻能修煉到元嬰境。”
原來如此,李銘點點頭,這樣一來便合理了許多,若寧遠學院真的擁有完整的太上無情心法,早就被隱世大能奪去了。
“可別小看這太上無情心法,”瘋老頭見李銘不以為意,沉聲說道,“雖然僅能修煉到元嬰境,但此套功法威力無窮,越境而戰簡直不要太容易,甚至寧遠學院曆史上還出現過金丹境大圓滿修士,在化神境初期神座手上逃命的先例。”
“也就一般般啦。”李銘笑了笑,對著連鵬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淡淡說道,“若連鵬全力施為,從神座手裏逃命,我想也是可以的。”
瘋老頭聞言,險些將下巴上的胡子扯落,可不待他追問,擂台上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連鵬伸手一招,虛空之中一道淡藍天雷突然而降,狠狠劈在威勢震天、正朝自己衝來的寧遠學院學子身上,直接將此人炸成幾塊,四散而去!
“大膽!”裁判臉都嚇白了,這人都分成幾塊了,哪裏還能活下來?於是他張口厲嘯道,“來人,將此心狠手辣之徒給我……”
“心狠手辣?”連鵬淡淡一笑,指著剛落地的一塊殘軀說道,“裁判大人,麻煩你好好看看,此人僅僅斷了一手一腳,用黃級靈丹就能接上,哪兒就死了?”
“嗯?”裁判一呆,連忙用神識一掃,發現果然如連鵬所說,但即便如此,他的臉色依舊發黑,狠狠瞪了眼連鵬,仿佛在責怪對方耍了自己。
寧遠學院的教習也發現自己人傷得並不重,其他幾位學子連忙將散落的一手一腳撿了過來,不多時教習就已將殘肢接拚完畢。
雖說隻是虛驚一場,但寧遠學院的人同樣憤怒,尤其是看到連鵬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後,這種憤怒達到了極致。
“第二場比試,開始!”
嘭!
裁判話音剛落,寧遠學院第二位學子還沒想好怎麼打,就覺得胸口仿佛被一記鐵錘敲中,吐血的同時飛俠擂台,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不堪一擊!”連鵬收回裹著淡藍天雷的右拳,搖搖頭,將內心的輕蔑表現得淋漓盡致。
“第三場比試,開始!”
“啊!”
與第二場學子不同,寧遠學院第三位學子還沒等裁判說完,整個人就朝空中飛遁,但他剛剛上升五丈,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張淡藍色的雷網,他一個收勢不急,自個兒鑽進了雷網之中,電得他渾身亂顫,口吐白沫落地。
裁判嘴都氣歪了,這一輪比試本應更具觀賞性,卻不知怎的立馬變了味道,寧遠學院的學子不待比試開始就已行動,而連鵬的那張雷網,打死他都不相信連鵬是因地製宜施展出來的,絕對是事先就已布置好。
“寧遠學院,海西學院,本裁判警告你們!”裁判飛遁上了擂台,陰沉喝道,“天大地大,道會的規矩最大,我事先說過,決賽一切以規矩為重,若接下來爾等還要亂來,那就不用比了,通通取消資格!”
但不管怎麼說,三強決賽的頭一輪,便在眨眼間有了結果,誰也想不到海西學院會以如此速度連勝三場,打敗了寧遠學院。
而寧遠學院想要贏過太書院,幾乎不可能,因此這一屆血唐道會的學院組第三名,幾乎妥妥地成了寧遠學院的囊中之物。
“還打不打?”連鵬似笑非笑地對寧遠學院剩下兩人揚了揚眉毛,笑問道。
二人氣得咬牙切齒,本該有驚無險穩坐老四,結果被海西學院弄進了三甲,這也還罷了,總比淪為第五好,但現在他們發現,海西學院將他們弄進來,根本沒有安好心,看上去反倒就是為了愚弄他們,才將他們弄進三甲的!
“打!”其中一人義憤填膺,大踏步邁上擂台,眸中怒火似乎要將連鵬燒死,他懷著一腔同歸於盡之心,準備為學院洗刷恥辱,同時神識死死鎖定連鵬,不給對方任何突然出手的機會。
“比試開始!”裁判搖搖頭,他如今總算弄明白了連鵬身上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凡是與連鵬對決之人,在踏上擂台的那一刻,便落入了連鵬的節奏當中,這種於無形處布局的手段,讓他生出濃濃的無力感。
所以,他不僅不看好寧遠學院第四人,反倒認定此人必定與前三人一樣,將會被連鵬飛速擊敗。
果不其然,隻見連鵬的身形突然模糊,寧遠學院第四人瞳孔劇縮,正要有所動作,孰料胸口突然生出劇痛,同時眸中連鵬的身影也越來越遠,直到他落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連續五場比試,連鵬都用了差不多的手法解決戰鬥,每場比試隻出一招,或拳或腳或天雷,與之對戰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便被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