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空間外,獨孤明總算找到了李銘,可即便他是天拓軍團副將,沒有沈孝天的允許也進不了空間,隻能幹著急。
將李銘與自己表姐情意綿綿的切磋看在眼裏,獨孤明更加確定,李銘修習的神階功法肯定是吳斬仙傳授的,若被家族那些食古不化的長老們知曉了此事,表姐五家人團圓的夢想不僅會灰飛煙滅,而且吳斬仙也性命難保。
獨孤明很糾結,他不是沒想過背這黑鍋,但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被戴上傳授外人神階功法的帽子,也是必死無疑之局,什麼天拓軍團副將的地位根本於事無補。
不僅如此,若吳斬仙得知此事,肯定會站出來澄清,這一來吳斬仙死,他還得落個包庇之罪,完全不劃算。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銘成功被獨孤家族招攬,如此一來,雖然李銘提前學會了神階功法,不過隻要表現出絕強的天資,或者為獨孤家立下大功,那些頑固的老頭老太太也大概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此事。
但方才進行的情意綿綿是怎麼回事?
獨孤明想起方才所見一幕,都快哭了,一定有獨孤家族的長老在暗中窺視李銘,李銘這樣的表現,即便再有天資,也遠遠達不到獨孤家族對招攬之人品性的要求!
如此一來,家族怎麼可能對李銘產生興趣?難道此事就無解了麼?
獨孤明急得抓心撓肝,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於是立馬轉頭回望,正好看到一臉黢黑的獨孤曉殺。
“曉殺叔……”
“你特麼就沒告訴李銘不要亂來麼!”
獨孤曉殺掐死獨孤明的心都有了,整整十天,他本以為局麵會朝好的方麵轉變,沒想到今日特地邀請家族一位說得上話的長老前來觀戰,結果李銘身上啥亮點沒找到,倒找到色膽包天、荒淫無道這倆大缺點。
這不,長老都氣歪了嘴,指著獨孤曉殺狠狠罵了一通後拂袖而去,獨孤曉殺裝著滿肚子憤懣與委屈,將氣撒在了獨孤明身上。
獨孤明眼淚汪汪地嚎道:“我的親叔啊,李銘那小子不知躲哪兒去了,整整十天,我把天啟城找遍了都沒找到他!”
“特麼誰生出來的這個逗比!”獨孤曉殺的牙齒磨得嘰咕嘰咕直響,好半天才罵了一句,氣得直喘粗氣。
獨孤明抹了把眼淚,囁嚅問道:“曉殺叔,現在又該如何?要不,您去向宰相大人討個人情,我進去找李銘說道說道?”
“你認為我有那麼大的麵子麼?”獨孤曉殺冷笑一聲,隨後又皺眉歎氣道,“如今我們無能為力了,一切隻能看他們的造化。”
“曉殺叔……”見獨孤曉殺蕭索離去,獨孤明心中很不是滋味,卻也如同獨孤曉殺說的,他根本無能為力,一切隻能安天命了。
被獨孤曉殺強邀到現場觀戰的長老剛回到家族,就聽到一聲極度憤怒的哀嚎,自族地深處傳來。
“何人在族地內大呼小叫!”長老本就被李銘搞得一肚子火,此刻更是大怒,狠狠瞪著周圍的後輩,厲聲喝問。
“啟,啟稟長老,是曉鷗哥他……”
“是他?”長老皺了皺眉,心道就算你弟弟曉鴻死了,也不該如此憤怒,畢竟曉鴻可是當眾辱罵齊天王——哎尼瑪!
辱罵齊天王妃又算什麼,還有人當眾調戲齊天王妃呢!長老搖搖頭,搞不懂朝廷為何會對那個麵具人的荒誕行為無動於衷,但此事蹊蹺,必須告知長老會和老祖,於是他朝眾後輩喝道:“將獨孤曉鷗帶去長老堂!”
這位長老倒是負責,可惜獨孤家延續了不知多少年,那些太上長老或者老祖對這等小事根本看不上眼,是以他雖然敲響了長老鍾召集所有高層前來商議,但到場的長老,並沒那麼多。
而當他將蹊蹺說出後,眾人皆是譏笑搖頭,有的說李唯尊肚量大,那麵具人看似輕佻,實則對齊天王妃無害,有的說齊天王妃連太子李霸都敢拒絕,想必心中根本不想當齊天王妃,這才將計就計,欲借此事拒婚罷了。
各種各樣的猜測鋪天蓋地,說得長老都不敢再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惜太上長老與老祖們都未出現,此事隻好作罷。
就在此時,被仇怨充斥全身的獨孤曉鷗終於來到,眾長老見其幾乎走火入魔,俱是大驚,獨孤曉鷗可是獨孤家族年輕輩中天資最好的三人之一,若是走火入魔,損失不可想象。
“曉鷗,我們知道你與曉鴻感情很深,但此事他實在做得太錯了!”長老見狀喟歎一聲,正準備繼續勸解獨孤曉鷗,孰料獨孤曉鷗陰惻惻冷笑起來,長老堂的氛圍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你方才說的,我都聽見了。”獨孤曉鷗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看著長老,一字一句地說道,“吾弟隻是言辭不當,就被當場轟殺,如今有人當眾調戲吳斬仙卻毫發未損,嗬嗬,諸位長老,你們認為,這正常麼!”
“曉鷗,休得胡言!”長老心中一跳,趕緊斥道,“曉鴻是被死營的掌獄刑官擊殺,案子性質已定,無人再可反駁!”
掌獄刑官?獨孤曉鷗瞳孔一縮,沉吟片刻後凝聲說道:“諸位長老,曉鷗有一不情之請,我欲去道會現場親眼一看!”
“不可!”
“你以為我們為何將你火速調回家族,就是怕你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