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李銘種山 皇宮暗手(3 / 3)

不過李銘沒有再做什麼,或許是皇宮來的人已經抵達,他沒有時間再踩兩腳,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再踩第二腳,因此李銘隻是將平靜的目光,轉到了來人的臉上。

來者是位中年人,名為南鬆寶,身著三品大員的文官官袍,修為化神境後期,被李銘兩道目光所指,南鬆寶心中一凜,但想到今早從宮中傳出的皇後旨意,他隻得硬著頭皮恭敬一拜,笑道:“下官南鬆寶,忝為吏部尚書,參見齊天王。”

李銘微微頷首,淡淡問道:“何事?”

南鬆寶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放出神識略微比對了一下血唐殿與太書山的高度,心中頓時一喜,彎下的背也稍稍挺直了些,隨後作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義正言辭地說道:“回稟齊天王,下官此來隻為一事,這太書山必須毀去!”

“為何?”李銘將南鬆寶的變化全數看在心裏,卻仿似沒有任何反應,開口問道。

南鬆寶一笑,伸手指了指太書山:“隻因此山高過了血唐殿,有違血唐禮法,因此,哪怕此山是齊天王親自搬來的,也必須毀去,否則,便是藐視當今聖上之罪!”

李銘點點頭,看了眼太書山,又眺望了下血唐殿,隨後出人意料地輕笑一聲:“你確定太書山,比血唐殿要高?”

“那是自然,下官……齊天王留步!”

南鬆寶話未說完,便看到李銘拂袖遠遁,心中頓時大怒,但就在這時,李銘的聲音遠遠傳來:“你眼神不好,小爺不怪你,勞煩尚書大人請幾個沒有眼疾的人好好測量一番,再來與小爺說道!”

“嗯?不可能!”南鬆寶瞬間一驚,轉身回望太書山,方才他的神識雖隻是粗略比較,沒有仔細衡量,但連肉眼都能發現太書山比血唐殿高出一截,他怎麼可能會錯?

可齊天王已經表明態度,若他不請人詳細測量,別人齊天王根本不會再搭理他,想到此處,南鬆寶心中冷笑道:“齊天王,且讓你得意片刻,稍時倒要看看你如何被打臉!”

南鬆寶再度飛入皇宮,沒多久,他便帶著三名工部的官員飛臨太書院,卻被趕回來的教習與學子攔了下來。

“站住!太書院豈是爾等肆意來去之地!”眼見幾名官員直奔太書山而去,眾教習直接開口嗬斥道,“速速退去,否則我等定要啟奏陛下,狀告爾等濫用職權!”

南鬆寶冷冷笑道:“不好意思,我等正是奉旨前來毀掉太書山的,奉勸諸位趕緊退下,否則抗旨之罪,爾等承受不起!”

眾教習一驚,萬萬想不到官員們竟是奉旨行事,於是趕緊將群情激奮的學子攔下,南鬆寶不屑搖頭,帶著三人來到太書山山腳,冷冷喝道:“給我仔仔細細地量,不能有一絲一厘之差!”

離開太書院的李銘,麵色越來越冷,南鬆寶的出現,讓他感受到李唯尊的態度正在發生轉變,否則即便發生了僭越之事,南鬆寶也沒膽子那般與自己說話。

本來李銘絲毫都不在乎李唯尊的態度,但不幸的是,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離開九州大世界,他一離去,皇宮中的李霸母子必然會趁此良機展開絕地反擊,而反擊的最佳對象,便是齊天王府的人。

若此時李唯尊態度曖昧,坐視不管的話,五年前那場悲劇定然會再次上演,或許這次不會再有幕後黑手的出現,但這次殞命的,不可能隻是一人的性命,而是數十條夥伴的性命。

“敢問,可是齊天王殿下?”

沉思的李銘忽然頓住腳步,朝右側微微掃了一眼,當見到鬆耀岱時,他眉頭一皺,冷聲對鬆風行問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噗通!噗通!

七人接連跪倒在地,為首的鬆風行泣不成聲地說道:“罪人鬆風行,帶不孝之子鬆耀岱,前來向齊天王殿下請罪!鬆耀岱忤逆齊天王殿下,罪該萬死,隻求殿下念在罪人膝下隻此一子,能讓罪人代不孝子一死!”

“莫名其妙!”李銘眉頭一皺,徑直離去,可沒走兩步他停了下來,回望麵若死灰的鬆風行,“有事去我家裏說,當街下跪,成何體統!”

“多謝殿下大恩!”

李銘剛踏入齊天王府,懷中就多了一人,低頭一瞧正是哭得稀裏嘩啦的咕咕,而咕咕身後,則跟著麵色尷尬的席劍與李二狗。

“咕咕,李二狗欺負你了?看我掄死他!”

“小師祖冤枉啊!”李二狗嚇得直哆嗦,跐溜一聲滑到李銘身下跪倒,抱著李銘的大腿,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銘見狀心中一跳,隨後有所領悟地看向了席劍,見三當家堅強的表麵下全是心虛,心中一歎,又氣又笑地問道:“李二狗,三當家的欺負你了?”

李二狗聞言,感動地想把自個兒的心掏出來給李銘,哽咽地吼道:“小,小師祖英,英明啊……”

李銘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溫言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被欺負了就被欺負了唄!放心,平日裏多去向色空小嘍囉請教,他頗有被欺負的心得,你聽啊聽的,就會習慣被欺負了。”

李二狗頓時變成了石頭,僵硬地看著三人有說有笑地離去,心中狂呼道:“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有這麼大,小師祖,二狗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