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般,悄然流逝,總是在那不經意間從指縫間溜過。盡管炎熱的天氣依然被涼爽的秋天所取代,不過想要到真正的涼爽秋天還得把這幾天的秋老虎得熬過去。
秋天,畢竟又是一個秋天,又是一個開學季。原本綠意蔥鬱的枝頭上,已然是參雜了點帶你的枯黃。
小木屋,雖說是破爛得很,但也不失它的整潔。昨夜那一夜的雨夜,使得今天的天氣格外不出,朝陽灑進,斑點彌漫。
此時此刻,長門涅破雙微閉,雙手也是結著一個是十分怪異的手印,一吸一呼間,恍若天成一般。這般狀態下,就連一直守候在外的那兩人都遲遲沒有動手。不過,他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動手已經晚了。
即便現在動手,他們的成功率也不高。縱然,他們現在能夠輕而易舉的用一隻手摁死長門涅破。可一旦如此,他們的確是收了長門涅破的命,而阿麼想要的東西也會隨著這個小命兒的消失而永遠消失了。
四年,悄悄的苦修,早已讓那清秀且稚嫩的臉龐上多出了一抹堅毅。這一抹堅毅,是尋常同齡人所沒有的,更是達不到的。而在那一抹堅毅上,已然是透著些許未曾見到的倔強。那許久未曾見到的倔強,也正是靈魂深處長門雲的延續或是另一種重生。
上衣完全褪去的長門涅破,那原本四年前幾乎猶如女孩子般白皙細嫩的皮膚如今已經是有些略微的偏黃,甚至在手臂處還能夠隱約的看到那偏黃的皮膚上隱約透著點點奇異的光芒。
這四年下來的苦修,拚了命的苦修,已然是讓這小身板兒蘊含著一股如同猛獸般的凶猛爆發力。
長門涅破也在這個時候,那雙眸子緩緩的睜開了。那雙明眸中睜開的那一刹,眸子中已然是閃爍著一絲絲奇異的光芒。而這奇異的光芒也正好被一直守候在外的那兩人瞧得是一清二楚。對於他們二人,那奇異的光芒在熟悉不過了。那不是體內的靈氣彙集到一定程度之後,無法在將靈氣轉化為法力竟而繼續提升精進的表現嗎!
換一句話說,那就是要突破的表現!
“這小子果然是要突破了,肖堂主看來今天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臉上一直掛著陰冷狠辣詭笑的雲尊對著他身後的那人說道。
“機會?”肖堂主臉色微微一怔,略有些不解。
的確,是好個機會,如果隻是要取這個小子的性命而言的話,其要突破之時,也是最虛弱之時,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無疑在那個世界都是不變的真理。可問題是,他們不僅僅要取其性命,還要拿到那小子體內的那個東西。因為有了那個東西,才會有線索。
如果,在這小子死之前沒有拿到就弄死他,這可有些得不償失啊。
“肖堂主,”雲尊並沒有回頭,繼續道,“我知道,你與宗內幾個堂主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像你這樣從一個小嘍嘍升到堂主的人,宗內也著實不多,所以想要徹底的壓製住其他幾位堂主,甚至以後有望......”雲尊最後的“有望”二字可是拖著長長的音兒。
就算是肖堂主再木愣再白癡也知道那“有望”二字後指得的是何意。既然雲尊都說出了“有望”二字,即便是很渺小,那也值得去一拚。況且,有一點兒他還是知道的,要是把這個交上去,雖說不和雲尊搶功勞,但雲尊還是會在鬼皇麵前替他多多美言幾句的。
要知道,雲尊的美言,那可是勝過萬千。雲尊曾經可是現在鬼皇的入門導師。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鬼皇和雲尊之間的關係,可是整個宗內鬼皇與十大尊者最為要好的,如兄似父!
二人的目光再一次鎖定在了那個小木屋中,即便是長門涅破拉上了窗簾,可對他們二人而言,那就是一塊兒透明布,透明得不能在透明了。
長門涅破完全睜開雙眼,也完全從盤膝修煉的狀態結束後。微微的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在他的周圍,待得他完全從修煉狀態中結束後,最有一絲絲靈氣也緩緩的順著裸露的上身皮膚中滲透進去,轉化為體內的法力。
下床,狠狠的伸展了一下身軀,劈裏啪啦的骨骼脆響也隨著這一次的伸展很是有節奏般的奏響。
隨著舒展了下那稍微有些僵硬的身體後,整個人也是倍感清爽。這修煉狀態替代睡覺真是不錯的選擇。盡管這話時這麼說,可長門涅破的臉上依舊是流露出了些許的愁色。
“哎,”昨夜連續試著衝擊了好幾次,原本都以為會水到渠成的,卻沒料想到,均是被擋在了最後一道門外,“媽的,要不要這麼點兒背啊,都已經是滿壘了,就差一個全壘打送跑著回本壘,就算不是全壘打也來一記內野安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