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記的耳光,火辣辣以及有些微微浮腫的臉蛋兒,再加上現在那一雙能夠足以滅掉任何強者的眸芒,充分的標明了此時此刻,長門涅破心中對眼前的那個女人的不滿,極度的不滿,甚至隱隱有一種想要與她火拚的衝動。
那雙散發著殺人眼睛的眸芒,即便是眼前這個女人救了他一命。可是,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卻被這個女人已如此粗暴的硬生生的給打斷了。
現在,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吧,膚光勝血,眉目如畫,如此絕色的麗人,再加之那一直笑吟吟的俏臉,盡管是一肚子的火氣,可當真是無法真正的衝著她發出來。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濁氣。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濁氣。就這樣,一臉好幾大口的深呼吸,才算是勉強的把火氣給強壓下去。若不這麼做的話,長門涅破實在是那你自然性的平複火氣。
“呐,”待得勉強平複下來後,長門涅破終於開口了,“先前林子裏,多謝相助,也多寫你將我扛回來!”長門涅破倒也是朝著那叫凡玥白的女子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隻是這謝意歸謝意,唯獨把他從突破的狀態給如此粗暴的弄醒是不可原諒的。哪怕你用其他的方式也可以,幹嘛要用這......下意識的扯了扯嘴。這一扯動,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依舊還存在。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就差點兒沒一巴掌直接把脖子給扇折了。
“不過,”話音接著且是話鋒一轉,“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笑吟吟的那張俏臉依舊,人畜無害且天真爛漫,“我似乎什麼都沒做啊!”
“什麼都沒做?”長門涅破是真不知道這位是天真的可愛呢還是這扇人耳光的事情她已經覺得太稀鬆平常了,“那請問,我的救命恩人,”話音到這,火氣隱約的又有些浮起,“這個是什麼意思!”自後一字一句下,右手食指指著自己那略微有些泛著浮腫的臉蛋兒,“還請你解釋解釋!”
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下嘴唇,然後那張天真爛漫笑吟吟俏臉更加的讓人無語了。
“那也是在救你的命啊!”
“救我的命?”
長門涅破是無法想象她能給出這麼一個解釋。在他的眼裏,這哪裏是在救命,反倒是害命吧。
好好的一個能夠衝擊鍛體六品巔峰境界的機會就這麼大浪淘淘隨江東流了,還就他命,這簡直比拿刀子捅他都還猛還烈。
“你這哪......”
正待長門涅破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道淩厲的目光已然從那原本散發著笑吟吟且天真爛漫的俏臉上,狠狠直射而來,更是射得長門涅破心中不由得為之一怔。在那一刻,原本笑吟吟的天真爛漫的俏臉上,再無其他,有的隻是對長門涅破一種無知的極度鄙視。
沒錯,絕對沒錯,是對其無知的極度鄙視。而這樣的鄙視,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還是頭一次的別人就這麼賞給他了。無知?而且還是極度鄙視下的無知。
如果要說無知,怕長門涅破也誰情有可原。畢竟,他這種靠著一本長門心經辦到出家當和尚的人,能夠自我摸索修行到這般地步,已經是天下少有了。哪怕是當年天資卓絕的雲葉真人,怕也不會有這般成就吧。
當年的雲葉真人隻用了不到四年的時間,就不如煉魂了。可是當初的雲葉真人可是有著諸多豪傑相傳教誨,避開了許多不必要的玩路子。而長門涅破呢,他這一路走來,這玩路子倒也是走了不少,而且還能夠在四年的時間就達到鍛體六品境界,迎接是實屬不易了。
如果要是活在那個世界,怕估計早就被拿去做人體活體標本試驗了,看看這家夥的腦子解構到底是怎麼長得。
言歸正傳。
隻是在片刻,凡玥白再度恢複了她以往那笑吟吟且天真爛漫的俏臉,同時還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道麼,剛才你那情況,自太古聖祖開天辟地以來,就幾乎沒有人成功過,輕則睡夢中重傷躺個半年的,重則永遠植物人,更有甚至直接就永遠的沉睡過去了。”話音可是鏗鏘有力,更是帶著些許的怒意。
不過,片刻隨著無奈的歎息聲,她也隻帶,這不知者無罪嘛,長門涅破窩在這個小村莊中,能夠知道多少?
旋即,餘下之話,話音兒也略微柔和,“你要記住,是有極個別的在睡夢中奇跡般的鞏固自己實力的,這是無大礙。可是,想要在睡夢中,而且又是你這樣靈氣耗盡法力枯竭的情況下,還沒有突破境界品級的印結輔助就想突破的,除非是那些位列仙班之人!”
“位列仙班?”這東西還是不去想的好,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小命兒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呢。
其話,長門涅破是聽在耳朵裏深刻在靈魂中。
“現在你要做的,不是再度衝擊,而是穩固在當下!”凡玥白說完時,不禁的是歎了一口氣,這不知道自己師父和師叔到底是看起了這家夥的哪一點兒了。要說資質呢,這家夥是有的,可是這腦袋,怎麼覺得有時候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