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霖的眼神中,他能夠看到,那股子簡單的意思。可是,長門涅破就是先不清楚,到底哪裏簡單了,哪裏個地方簡單了,她是怎樣看出來的。這個問題,就好比一道複雜抓撓的數學題一樣,解得讓人直像撕掉碎掉那道題。
“對了,鳳霖姐,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心中雖然已經把鳳霖貴為女妖精一類,但打死也都不會承認的,同時也將問題的重點轉移到他最想知道的問題上。的確,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所以,他不得不問清楚。
此時的長門涅破已經拖去了那看上去十分臃腫偌大的紫色大鬥篷袍子,一張熟悉的臉蛋兒,略帶些許的稚氣,已然浮現在鳳霖的眼中。的確,那一抹稚氣還未有完全的褪去。
不過,相比於一兩個月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臉頰上的稚氣,已然又少了不少。而且,自從這長門一族的小子離開十四皇爺城的時候,直到今日又見麵,隱隱的給鳳霖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成熟了?的確是成熟不少。然而,相比於成熟,似乎還多出了一樣東西。隻是這多出來的那一樣東西,鳳霖是怎麼看都無法看透,哪怕是那天生的直覺,也無法助其一臂之力,讓她看透。
當然,這也讓他十分滿意。且不說其他的,就衝著長門涅破那一抹讓她都無法看透的東西,想來從十四皇爺城出發後,又經曆了不少吧。
倒也是,的確是經曆了不少。跑去盜墓,盜得差點就出不來了,這樣的經曆,怕是他終身難忘啊。
言歸正傳,鳳霖也不想再賣什麼關子了,隻是淡淡的一笑,而那淡淡的一笑,當真是傾城傾國啊。
“其實吧,你出走這才沒多久,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你那樣裹著全身,哪怕你把神識散開,我也察覺不到是你的。”一聽鳳霖這話,長門涅破腦海中四個字已然蹦彈而出——果不其然。
那既然都看不出了,可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不用長門涅破問,鳳霖也從他的眼神看出了這個疑問。
“先前不說很簡單麼,”鳳霖笑吟吟的看著麵前那清秀略帶稚氣的少年,穿著看似有些像旗袍一樣的衣服的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兒,豐滿的身材在旗袍似衣服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的圓潤而挺翹了,極為誘人,“你的那個瓶子!”
最後,在那極為誘人之下,鳳霖後半句六個字已然躍入長門涅破的腦海中。
瓶子?
我的瓶子?
這下更讓長門涅破有些愕然了。如果說是瓶子的話,就算鳳霖是特級鑒定師,有著那獨一無二的特技。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扭開過瓶子,更無法嗅到十分清新的藥浴液的藥香。都無法嗅到十分清新的藥浴液的藥香,如何來判斷?
的確,縱使她是特級鑒定師,僅僅憑借肉眼就能斷定那瓶易筋煆髓液是長門涅破煉配的,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算是打死長門涅破她也不會相信啊。
“瓶子?瓶子上有什麼嗎?”
很顯然,長門涅破腦袋也轉得十分快。鳳霖所指的瓶子應該就是瓶子本身,而非瓶子裏的藥浴液。可瓶子上到底有什麼,能夠讓這妖精般的女人看出來?這還真是讓長門涅破有些解釋不了。
當然了,長門涅破手中的玉瓶子還有很多很多,有從白莊後山青姨山洞中“收刮”而來的,也有臨走時十四皇爺送......
“等等......”長門涅破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更是察覺到了什麼。以前,因為都是玉瓶,所以壓根兒就沒有去在意這一點兒。而如今,在不可能有任何情況下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還是把自己給暴露了......換一句話說,那就是瓶子將自己給暴露了,無聲無息的給暴露了。
然而也在此刻,長門涅破也終於意識到,最開始的時候,青冥兒和鳳霖那極為愉快的談話......或許,從敢一刻開始,他的“偽裝”便已經徹頭徹尾的被戳破了,一絲不掛,裸裸白白的出現在旁人的麵前。
瓶子?瓶子!
原來是瓶子!一想到這,長門涅破右手一翻,一空玉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因為,他記得很清楚。他所承裝藥浴液的瓶子就是用的這種玉瓶。而這種玉瓶是出自十四皇爺府上的。也是臨行前,十四皇爺送與他的。
這種瓶子還有很多很多,而且這話中玉瓶比起其他的玉瓶,無論是做工還是其他方麵,都是十分的精致巧妙,甚至可以用精妙無比來形容。
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個出自十四皇爺府上的玉瓶子,除了做工精妙無比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不同的地方吧。翻轉著玉瓶子看個不停的,現在的他是在看不出,這瓶子到底有什麼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