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鐺”的一聲,刀劍相觸。碰撞之後所發出的聲音也是極為的幹脆,沒有絲毫多餘的雜音。
不知為何,這刀劍相觸的瞬間,迎來清脆“鐺”的一聲響,長門涅破竟是在頃刻間詩興大發了一般。
“荒漠殺,奮迎敵,緊握長劍鎮千軍;烈日揚,長劍鳴,誰敢驅騎破萬敵;無名少,黃沙戰,是說飛將匹夫勇?強敵前,劍指之,不教漠人度蜀漠!”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詩興大發,無論是身後的青冥兒,還是玉鐲中的豔糜,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二位妖王聽了之後,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然了,也是尤為的佩服。佩服好一個“不教漠人度蜀漠”啊。那麼今天,那麼現在,那麼此時此刻,他們就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個小涅破是如何“不教漠人度蜀漠”的。
從長門涅破那詭異的三步閃躲之後,又蕩開那極為精妙一刀的時候,她們便已經相信,長門涅破......至少是現在,絕對擁有“不教漠人度蜀漠”的信心以及實力。
既然有了這信心與實力,那就要看看長門涅破如何去發揮著信心與實力了,如何將這信心與實力變作以弱勝強的少數戰例之一!有了這樣信心,也有了這樣的實力,既然想要將此化作以弱勝強的戰力之一,那麼此時此刻就是熬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是誰說飛將隻有你那匹夫之勇?看那在敵之前,劍指之處,今日長門涅破級來一次不教漠人度蜀漠的壯舉!
“鐺!”
又是一聲清脆的刀劍相觸之聲,幹脆至極。而這一次,長門涅破依舊隻是三步,邁開三步而已,更是在那邁開三步的那一瞬間,身體微微一側......然而,這一側,卻是令得眾人都為之一驚,為之一愣,更為之一怔。
因為,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長門涅破會來這麼一出,會演這麼一出。哪一出,要論這一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是在長門涅破的老家還是在這個異世界,世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出。
麵對著又一次而來的快、準、狠的這麼一刺擊,而且依舊是朝著長門涅破的肩膀處刺去。隻不過,這一次的刺擊由先前的右肩換做了左肩。也不同的是,先前的刺擊朝著右肩而去長門涅破狙劍擋之。而這次呢,依舊是狙劍擋之,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狙劍擋之的“擋”,換做狙劍刺之的“刺”更為適合吧。
想當年,三國之苦肉計。而如今,異世界苦肉計。還真是那般現象,更是那般如出一轍。
的確,這第二劍的刺擊,任誰都別想再避開了。既然那如此,長門涅破也不例外。那麼,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之下,為何不在這險之又險的情況下尋求一線生機呢。
也正是如此,在這險之又險的情況下,神色沒有絲毫變動的長門涅破終究是在到了在那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刺擊下的一線生機。
苦肉計,正是這一線生機下的無可奈何,也是這一線生機下的必然。不管是一線生機下的苦肉計亦或是一線生機下的必然,這都是必須得,這都是肯定的。
那三步,幾乎將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刺擊之險,減弱的了最低境況。而在這三步下的微微側身,更是在這減弱到了最低境況下的一擊,讓長門涅破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與足夠的空間進行還擊。
三步之閃,側身之避,長門涅破竟是任由那倉皇月刺破了自己的左肩頭。然而,任由其刺破自己的左肩頭,這麼一招苦肉計,卻是讓長門涅破手中的長劍,泛著青綠靈氣之炎的長劍,直刺班離的麵門而去。
用對方刺破自己的左肩頭,而換來自己能夠直接狙劍刺擊對方麵門的這麼一個買賣來說,長門涅破可是賺了。這一個買賣,是一絕對穩賺不賠的買賣。所以,對長門涅破而言,這個買賣值,絕對的值。
既然,這個買賣這麼值,那長門涅破又如何能夠放過這麼一個買賣,這麼一個穩賺不陪的買賣呢。
當然,對方也不傻,也不是弱,更算得上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漠人部落直係族人。這一刻,班離也看出來了,原本以為刺破長門涅破的左肩頭,能夠打破長門涅破的規律與步奏,就能夠讓長門涅破的漏洞顯現出來,一旦漏洞顯現出來,那麼這一戰,必勝無疑。
畢竟,就在第一回合的時候,長門涅破的漏洞顯像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比長門涅破實力高出許多的班離,就徹底的壓製著長門涅破了。
然而 ,誰又層料想到,長門涅破竟是故意露出這麼一個破綻來,竟是故意露出這麼一個漏洞來,就是為了讓他來鑽,就是為了讓他有反擊之餘。當然了,這洞,班離去鑽了,反擊長門涅破也做了。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這反擊居然如此的要命,如此的讓班離有些措手不及。
如此要命不假,措手不及也不假,可班離身經百戰更是不假。麵對著那直刺麵門而來的一劍,班離雖然有些驚訝,更是有些驚愕,但這驚訝與驚愕也隻是在瞬間便被強製的強壓在心中,強壓至靈魂深處。
因為,此時此刻可不是驚訝與驚愕的時候。那直刺麵門而來的一劍,電光火石般的一劍,稍有不慎,原本他的殺招反倒是會被這個眼前這個少年利用而成為其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