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都留有後手,也都沒有想到會用上這後手。當然了,也在這後手之下,二人原本那血淋淋的全身,現在出了幹澤的血跡之外,再無其他。二人相視,都距離對方有七八丈之遠。也就這般距離,兩人足足程默的對視了有好一會兒。
這沉默的對視,對視了如此長的時間,似乎也是二人所決定的。與其說是二人決定的的,倒不如說這二人中,到底是誰先出手,誰後出手。畢竟,此時此刻的決戰,可並非有所謂的先手後手之類的優勢。
因為,無論是誰先手,誰後手,想要最終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想要在這場戰鬥中,最後絕殺對方,已然不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二人依舊在對視,而這一片小小的沙漠之地,也變得格外的安靜。
這樣的安靜,也印象到了觀戰之人。不管是青冥兒、豔糜還是在遠處小沙丘上的蘭蔻玄和白幼萱。亦或是在另一處的遠方,一直關乎著這裏的神秘之人。隻是,讓青冥兒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既然也會出現在這裏。
除了白幼萱之外,無論是青冥兒還是豔糜亦或是蘭蔻玄,這三人都對那神秘之人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縱使他全身包裹著這厚厚的衣袍,獨自一人站在這酷暑炎熱難耐的沙漠中。可他的氣息,卻讓他的神秘感徹頭徹尾的消失,消失得一幹二淨。
與其說是神秘感,倒不如說他將自己的氣息釋放出來,就是在警告這青冥兒、豔糜以及蘭蔻玄,在這個地方,可不單單隻有你們三位,還有他。更是警告這他們三位,若是他們敢動手摻入進去的話,就別怪他也不客氣了。
“他怎麼會來這裏?”首先感到奇怪得便是豔糜了,我可聽聞早在百年前,他不是便閉關了嗎?”雖然豔糜一直呆在仙魔星君墓中,但是對於她來說並不代表這就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了。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閉關閉悶了,出來散散心吧!”對於豔糜這樣的問題,青冥兒也隻能是無奈的攤攤手。
青冥兒與豔糜都很清楚,如果是這個家夥出現的話,怕是真的不能插手了,就算是長門涅破慘敗,也不能去插手。不僅僅是她們兩位,就連遠處小沙丘上一直關注著這裏的蘭蔻玄都很清楚,突然出現的那個神秘但又絲毫不神秘的家夥,可是一個說到就做到的人。
而且是隻要說出口,無論在惡劣的事,他都能夠做到的人。
“他是誰?”顯然,白幼萱這位公主殿下也聽到了那人傳來的密語傳音。
“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白幼萱聞言,有些微微一怔,更是有些微茫。這可是難得的很呐,竟是從當今宰相蘭蔻玄的言語中聽到“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這樣的話。
如果,能夠被蘭蔻玄認同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那麼無論從那一個方麵來說,這個人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哪怕這個人萬惡之極!
“難道比我父皇還了不得?”白幼萱有些不滿意,甚至是在這有些不滿意之後變得十分不滿意了。他的父皇,白帝聖國白帝君,那才是真正的聖者,了不得之人。
而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又如何能夠和自己的父皇相提並論呢?
“從某些方麵來說,的確和白帝不相上下!”蘭蔻玄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倒是極其流暢的回答出口。
聞之,一怔一愣,從某些方麵來說?不管宰相蘭蔻玄所說的是“某些方麵來說”是指的什麼方麵。可至少,蘭蔻玄這麼說了,這麼回答了,自然而然的,那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定當有不得了了不得的地方。
那神秘卻又不神秘之人的密語傳音之後,周遭再一次的變得安靜下來,也再一次的沉默起來。
隻是,這一次的安靜,這一次的沉默,已然不再是先前的那種安靜了,更不再是先前的那種沉默了。
確切的來說,這一刻的安靜代表著蓄勢待發,這一刻的沉默代表著緊張至極。
長門涅破與班離,究竟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
長門涅破和班離,固然是準備著蓄勢待發,也固然是緊張之際。可是,就單單這緊張而言,怕是旁觀者更加緊張吧。或許,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認證了那一句話:旁觀者清。
比起當事人來說,他們這些旁觀者,更加的清楚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也更是極為的緊張。無論是那突然出現的神秘人,還是早就在一旁守候等待著的青冥兒等人。
因為,從某些方麵來說,他們這幾人,都不願意當事人受到任何的傷害,哪怕是小小的,一絲一毫的。
“動了,終於動了!”這一聲,來自於旁觀者中年齡最小的那一位。而所謂的動了,終於動了,正是長門涅破動手了。
“涅破他耐不住了麼?”
麵對著這樣的問題,蘭蔻玄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也是在這搖頭中,多出了許多讚許之意來。
長門涅破並非公主殿下所說的那樣耐不住了,卻是恰恰相反,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