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詭笑,那一抹在別人看來不僅僅隻是詭笑,更是一抹陰森冰冷的冷漠與詭笑的混合之笑。忽然間,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少年已然不再是有沒有知道其本事和資格的問題。
因為......這一刻......下一刻......已然有不少唾沫咽入喉嚨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在此時此刻正對他們說明著,這對他們證明著。這樣的說明,這樣的證明,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比任何人明白,更是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透。
古人有雲:暴風雨前是寧靜的。這暴風雨前越是寧靜,而暴風雨在來臨的那一刹將會越是瘋狂暴虐。
顯然,長門涅破做到了,完美的做到了。“殺場”上,除了捂住手臂且撕心裂肺的痛叫聲之外,再無任何的聲音。然而,那聲音,對於長門涅破來說,是那般的悅耳,猶如天籟一般。
“寒風中飄雪,街燈下殘影,往日足跡的消隱。夜空下,那一首歸來的序曲,他正聆聽著。”
不知為何,已然是閉上雙眼仰著腦袋的他,竟是想起昔日好友死黨的話來。隻不過,這裏沒有寒風,也沒有飄雪,更沒有街燈下的殘影。可是,相同的是,那往日的足跡,正逐漸的消隱,那歸來的序曲,長門涅破也開始聆聽起來。
先前的那一戰,那漠人的眸子中所透著的是要將長門涅破碎屍萬段的意思來。是啊,碎屍萬段,據算長門涅破是大長老以及班離帶回的。不管是誰帶回的,哪怕是他們的部族領袖,他們的王帶回的,也必須遵守。
若是連長門涅破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又如何能在這裏做客,又如何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座上賓。也在那一刻的時候,長門涅破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在這個沙漠深處的綠洲之地,這裏的這個部族,更加崇尚的是力量,更加崇尚是拳頭,是一個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以“力量尊”的部族。
既然如此,那長門涅破又何必去保留什麼呢。所以,在開始的那一刻,長門涅破便用上了現在自己最強的,最強最強的招數。
“殺場”上,除了依舊還存在的痛嚎聲之外,除了那依舊掛在長門涅破嘴角兒上的那一抹冷漠詭笑之外,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那麼寧靜,甚至用死寂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這一幕被後世的漠人部族寫入部族曆史的時候,筆者曾這麼寫到:劍光亮,劍氣狂,一招斷臂,燎原八方。
這最後“燎原八方”四個字,已然表示說得,長門涅破在一招斷其手臂後,對所有部族之人的心原,火燎八方。
以絕對實力絕對力量為尊的漠人部族而言,煉魂境界與修仙境界隻是一個境界的差距。可是這一個的差距,卻是如同天地間的那一道天塹不可逾越的。然而今天,長門涅破讓他們看到了,而且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這不可逾越的天塹他跨過去了,還是那般毫不猶豫一腳跨越過去了。
不可思議?
的確是不可思議!
也不知道安靜了許久,也不知道死寂了多久。當仰頭閉眼的長門涅破再一次平放下仰望的頭顱時,仿佛就像是是一隻高傲的雄獅底下了它那高貴的頭顱似的。因為,他必須這樣,他不得不這樣。因為,他更知道,他的這顆腦袋,還不配擁有高傲這一頂皇冠。
打開眸子,眼睛並沒有朝著四周看去,而是緊緊的鎖定在了那躺在地上之人的身上,痛苦嚎叫之聲也在長門涅破睜開雙眸的時候,也漸漸消停了下來。不過,漸消的痛嚎聲下,竟是一雙比先前狠辣陰毒的眸子正盯著自己。
與那陰狠毒辣的眸子,從周身滲透出的暴虐氣息,比以往更加濃烈了。此刻的後者,銀河毒辣的一雙眸子,凶狠仇視著長門涅破。而在周身滲透出的暴虐氣息中,長門涅破的眉頭也不由得在微微皺了起來。
顯然,二者告訴長門涅破一個答案,一個讓他內心澎湃不已的答案來。
“是麼?”盯著那一雙眸子,如同眼鏡蛇銀河毒辣的眸子,“看來我的本事與資格仍然沒有達到你的要求是吧。”
說著,長門涅破再一次的右手緊了緊無名白劍劍柄。
“名字,我可以告訴你,我叫巴斯,那......”就在這個叫巴斯的漠人還未說完的時候,長門涅破已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擋在了巴斯的前麵。
“很不抱歉,對於你的名字,”長門涅破一個深呼吸,“我已經不感興趣了!”
“你說什麼?”巴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自從跟他出生以來,從未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更沒有誰敢說出剛才那一句話,對他的名字不感興趣了。
這或許看上去沒什麼,可是在漠人部族來說,姓名意味著什麼。甚至,這樣的意味比起自己的性命來說,更加值得珍惜。他們會用自己的一切去捍衛自己的名字,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