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章 一劍一刀蕩綠洲(下)(1 / 2)

看著巴斯這一步踏得如此堅決,感受巴斯那一刀來得如此凶猛,長門涅破笑了笑得是那般的開心,笑得是那般的狠絕,更是笑得那般毒辣!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而他謀劃的也正是這般效果。

這樣的謀劃,看似並不算什麼。甚至在真正的謀者眼中看來,這隻不過是小兒科而已。然而,在長門涅破的眼中,不需要層層計謀連接,也不需要所謂的計中計,謀中謀個,更不需要讓敵人處於“深在此山中”那樣的大智大謀。

這一刻,他隻是需要小小的,淺淺的,卻足以引誘對方上鉤計謀就可以了,就足夠了,就妥當了。

此刻,如同離弦之箭而來的那一刀,這般凶猛,這般狠辣,這邊拿精準,那一瞬間,凶猛、狠辣、精準,已然是融為一體,完美至極的融為一體了。

卻也在這一刻,“嗡”的一聲,宛如龍嘯的劍鳴聲驟然響起,右手的無名白劍往回一收,仿佛沒入了劍鞘一般,反倒是左手的那一柄極為平凡的普通鐵劍,好似頃刻出鞘似的,隨著長門涅破的身形,與彎月長刀準備來一場特殊的約會。

左手鐵劍的劍鳴聲之後,隨之長門涅破也動了,動得是那般幹脆勿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這沒有猶豫且幹脆的一劍比起巴斯的那一刀更加沒有猶豫更加幹脆。

“搏命一劍?”

海裏大長老驚訝且愕然,他已經許久未有見到左手劍了,更是許久未有見到左手劍中那搏命一劍了。

同樣的,站在一旁的青冥兒一眼便認出了長門涅破左手鐵劍所刺出的那一劍是什麼劍招。看來請君入甕不假,更是要以左手劍請君入甕啊。隻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長門涅破不單單要請君入甕,還要在請進去之後,以命相搏?

正常來說,這搏命一劍的,如果用他手中的那把無名白劍,其效果更加。然而,那請君入甕卻就無法達到了。

這一動,長門涅破沒有動用七星三步來增強自己的身法,讓自己的身法變快且變得詭異,而是純粹的靠著自身的力量。長門涅破這一動,當真是不得了啊,往前踏得那一刹那,腳掌還未落下,腳掌下的那些草地已然被彙聚的靈氣給狠狠的撕裂崩裂開來。

卻也在那一刻,整個人身形頓時虛化起來。左手持的鐵劍本就帶著破風之勢,再加之這一刻連整個人都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呼嘯破空而去。如一支戰場上的龐大的利箭飛掠而去。

“不對,”很快,青冥兒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麼,“因該不是搏命一劍!”瞬間便否定了先前判斷。

“何以見得?”

就在海裏大長老“何以見得”四個字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一劍一刀已經,再次相會。

“鏘”的一聲,這一劍迎著這一刀,刀劍之聲無比凝純,不帶絲毫任何雜音,顯得格外的幹淨清晰,卻也那般凶狠毒辣以及精準!

這次相會,隻是一個開始。無論是巴斯還是長門涅破,他們的刀劍筆直刺出,沒有任何偏移,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然而,這是在平常人看來,就像是在硬拚硬打一樣,看誰的拳頭硬,看誰先把對方一拳撂倒。

然而,真的就是那麼筆直刺出,不偏不倚,沒有任何的變化嗎?

在那些強者看來,已然用“非也”二字。

“這看似是左手劍中的搏命一劍,事實上應該是長門點穴手中的‘命門一拂’”。對海裏大長老的“何以見得”四個字,青冥兒做出了自己的解釋,“當然了,”青冥兒又道,“如果自己一次或者兩次乃至於三次,都不足以說明那是命門一拂,可是在接觸的那一刹那,長門涅破的左手劍每每刺向命門穴的時候,都會格外的不同!”

格外不同?

聽聞這四個字,海裏大長老與班離都十分仔細的看著二人之間幾乎是搏命的一鬥。一次、兩次、三次......他們整整看了七次。這七次,每一次左手劍那一招搏命一劍朝向巴斯的命門穴時,果然是有些不同。

這不同,不僅僅在於比之前刺向其他部位時更加凶狠毒辣精準不說,且在於刺向這命門穴的時候,二人均是看到了長門涅破手腕兒有著一個極其微小的變化。

若是不仔細看,不在青冥兒的提醒下,連續的仔細觀察每每搏命一劍刺向命門穴的時候,別說班離注意不到,恐怕連漠人部族的精神領袖海裏大長老都難以察覺。

當然了,這也難怪。畢竟他們對於長門心經隻是甚少,而長門點穴手更是如此了。又加之長門涅破如此滑頭滑腦,鬼主意遍地都是,更是抓住了“猶豫不決反受其亂”的這麼一個想法,反其道行之,最後來一個請君入甕,巴斯不入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