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這場雨,還是在他的意料中發生了變化。隻不過,這意料雖說是在他的範圍中,但也又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範圍之外。因為,他萬萬沒想到,這意料中的變化竟會有意料外的變化。
而且,這意料外的變化還有些出乎他所料。
這變化的,不僅僅是這一劍,更是這一場“雨”。清晰與輕細般的雨花,如飄忽似的霧,白茫茫的,讓人好生琢磨不透。而那劍,變化之劍,正是如此,能看懂,卻又好生的琢磨不透徹。
在他的眼裏,其中某人的劍,或者說是兩人的劍,這變化的幾乎如風帆,朦朧中主宰著沉浮,又像是偌大的一雙翼,東西南北,無邊無恒,四處飄航,讓人有些看不透他的航向。
“沉默的與,無聲勝有聲;逗人的雨,真叫人喜悅。”突然間,從不遠處傳來了他所熟悉的聲音,“真沒想到啊,堂堂的銀秀遺王居然會對兩個小娃娃的嬉鬧看得這般入神!”
銀秀遺王,沒錯,這便是這個世界對他的稱呼。盡管有一個王字,同時也更是代表著他是銀秀遺族現在唯一的真正領袖,真正的統治者。然而,他卻十分不喜歡這個稱呼,十分討厭這四個字。甚至,討厭到了已經達到了厭惡的程度。
若是旁人,敢這麼隨心隨意的用這四個字來稱呼他。下一刻,或者說是下一秒的話,那人恐怕已經是一句冰冷的屍體了吧。不過,唯獨此人例外,唯獨此人除外。
“你怎麼來了?”雖然此人例外,此人除外,不過說真的他還真的有些討厭這個人,討厭得很。
銀秀遺王的雙瞳並沒有離開那麵鏡子,同時也不忘“接待”來者“不善”的家夥。
“怎麼,你家老爺子給你的禁閉解除了?”顯然,對於眼前出現的這個人,身為王者的他也很驚訝。
“那能呢,溜出來的!”
“溜出來?”
......
銀秀遺王也算是服了這個家夥了,很是無奈的搖搖頭,淡淡道:“你就不怕你家老爺子知道後,在把你關上個幾十年乃至上百甚至幾百年的禁閉?”
“關就關唄,”來者之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更是雙手一攤,當真是再關他個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是幾百年都無所謂。事實上,來者之人就是如此的,他要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他要的就是一個順心順意。
被關,也是他願意被關。若是他不願意被關,即便是老爺子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將他抓回去。
慢慢踱步的他來到銀秀遺王的身旁,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樣,勝負如何?”
“不好說!”銀秀遺王這話倒也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若是剛開始的時候,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會是這答案。可是在看了觀摩了一陣子後,這“不好說”還真就是不好說了。
“從境界實力上來說,梵天蔭的確要高出他許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梵天蔭似乎反倒是被壓製著,想必這反倒被壓製著不僅僅是出自於那小家夥手中的那把劍吧。”
聞之,站在一旁之人也能夠看出來。如果長門涅破想要壓製對方的話,光靠手中那的那把無名白劍的確是不可能的。雖說不能完全壓製,但最多也隻能暫時性的占得一定的上風。
一旦勢頭一過,這暫時性占據上風也會隨之而去。然而,從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啊。
“對了,你家老爺子為什麼要把他給流放在外?”說起這場輸贏的問題,銀秀遺王更想知道那位老爺子幹嘛要把這麼好的一顆苗子就這麼流放在外,就不怕這麼好的一顆苗子半路夭折了?
若真是半路夭折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論資質,輪潛力,就算是銀秀遺王眼前的這位在那小子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啊。用他們的話來說,長門涅破所表現出來的資質與潛力,那簡直就是怪物,妖孽。而且是怪物得不得了,妖孽得不得了。
“誰知道老爺子怎麼想的,”說道這個,來者之人更是無奈的搖搖頭聳聳肩,“你問我,那你還不如去問我家老爺子呢!”
從銀秀遺王與來者之人的談話中,隻要智商沒問題的,都能夠猜出來,那來者之人定是與長門涅破有著偌大關聯的。而他們口中的老爺子,更是如此了。
“先不說這個了,”看著鏡中激烈的搏殺,幾乎就是你死我活的搏殺,“我看你還是盡早把,到手說不定她會栽倒在這小子的手中呢!”
“你就這麼確定?”銀秀遺王很難想象,不經常做出判斷的這個身旁之人,竟然會做出這麼的一個判斷。當然了,他也十分清楚,這個人不做出判斷則罷,然一旦做出判斷那麼這準確......
盡管是這樣,銀秀遺王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兄弟,這個小家夥能夠有多少的幾率讓梵天蔭栽倒在他的手中。”
“不好說!”這位來客竟也是複製了銀秀遺王之前的那三個字。隻是這三個字的複製,與之前的三個字,卻有著很大的區別。
“怎麼個不好說!”銀秀遺王再一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