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顯而易見的,同時“顯而易見”這四個字長門涅破也能夠看出來。既然能夠看的出啦,那麼這個時候也是正所謂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時候。目標很明確,而兩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兩人都想要下先下手。
“誰會先下手呢?”就愛這個時候,一同與銀秀遺王的那位來客竟然先問了胡來。這位與長門涅破有莫大關係的來客,更是長門一族且還是內族成員的強者之一......卻沒想到他的這話剛剛出口還未完全音落,一方終究是耐不住“寂寞”且先下手了。
隻是,這先下手的人倒是很出乎他們二人的意料。畢竟,先前受到那麼變招的一擊,雖說是把體內多餘的與自己不利的靈氣全都排除體外。可是心神難免會有些許的震蕩。
即便是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怕也是有心而無力的。然而,卻萬萬沒料到,最不可能先下手的卻成了真正最先下手的。
“你家外放這位膽子可真大!”銀秀遺王淡淡道。
“這話我就當表揚了,”來客一點兒都不“客氣”,“能夠得到銀秀遺王的表揚,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
的確是,誰也都沒想到,就連在其玉鐲中的青冥兒與豔糜都沒有想到。就在對方剛要動身的時候,長門涅破這裏已經是動身了,而且動身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簡直就是義無反顧似的。
這般沒有絲毫的猶豫,這般義無反顧的,倒也真實與絕白劍訣中的那十六字真言中的“絕”很是搭配。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絕”吧,才能讓長門涅破發揮出強於本身好幾倍的實力來。
這也正如長門涅破經常所說的,想要得到點兒什麼,不付出點兒什麼那可是不行的。甚至,為了得到點兒什麼,而付出的會更多更多。
恐怕,在這所有人中,最為驚訝的便是銀秀遺族的這位傾城女子梵天蔭了。他是萬萬沒想到的,對方會比自己先動手......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然而,正是這可能性很小很小的存在,卻大大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長門涅破如做最後決一死戰之勢,再一次的疾掠向前,同時腰間的那原本拔出鞘的劍不知在何時已經收入劍鞘中,準備再一次的拔劍出鞘。
“鋥!”
無名白劍挨著極其淩厲的劍氣,更是在拔劍出鞘的那一瞬間一聲破空厲響,好似鷹擊長空一般,隔空便是直刺向梵天蔭。
此時此刻,梵天蔭看著隔空而來且速度為之快的那一劍,劍氣彌漫在劍身周圍暫且不說,就是縱橫交錯在長門涅破周圍的靈氣似乎也因長門涅破這一劍而受到了影響似的。
當然,這樣的影響她不是沒有見過,也感覺極為的熟悉......或者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刺來的一劍,一劍周圍縱橫交錯的劍氣,這不是一劍化三氣又是什麼?再仔細一看,看著長門涅破那張還略帶些許的稚氣臉蛋兒......與其說之前還略顯稚氣臉蛋,可現在那張略顯稚氣的臉蛋兒完全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剩下的,能夠看見的,是一張毫無任何表情的臉,說得更加確切一點兒。現在的這張臉,就仿佛是雕像所刻的冰冷臉頰。之前,那略顯稚氣的臉,還有那朝氣鮮活的感覺,此時此刻,全然消失。
更讓她感到愕然的好似,此刻所見到的,與之前所看到的,梵天蔭仿佛覺得自己是不是錯覺了一般。然而,在這仿佛是錯覺之下,唯獨一點她不會感覺錯,那便是突然間變得毫無任何表情,變得沉默甚至可以說是木訥的臉頰上,卻顯現出了無比的決然,無比的決絕,無比的堅定。
這無比的決然,無比的決絕,無比的堅定,已然是讓她產生了另一種錯覺,這到底是什麼劍,這到底是不是一氣化三劍?她不是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一氣化三劍,也看到過很多次的一氣化三劍,唯獨長門涅破的這個一氣化三劍......不得不讓她打上一個很大很大的問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眼前這位少年已經先動手了。她也是深知,對方先動手,這就意味著對方開始真正的占據了先機,而這個先機讓她更是知道,這會讓對方的上風所維持的時間更久。
對她而言,對方上風維持的時間越久,越會對自己不利。這是毫無任何可說的,也是能夠肯定的。畢竟,對方手中的那把劍要遠遠強於自己手中的這把劍。很簡單,想要攻城掠地,必先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