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長門涅破的自大、狂妄那隻更多其他的,這都是他應該有的,這也他應該具備的。暫且不管這些自大、狂妄以及其他什麼的來自何處,至少他能夠驅使這些能夠讓自己擁有自大、狂妄乃至其他什麼的權利。
這一刻他等了許久許久,從接下這個該死且倒黴的買賣後,雖然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但長門涅破人為這哪裏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啊,仿佛經曆很久很久,是十年、二十年或是上百年?
的確,一晚上的時間,他經曆了太多太多,而這些經曆怎麼看都不是一晚上就能夠消化得了的。然而,奇怪的是,這些並非一晚上就能夠消化得了的經曆,他長門涅破卻著著實實的將至消化了。
雖不能說是完全的消化了,但是至少一半兒以上還是有的。至於那剩下的不到一半的東西,留在以後慢慢的在消化吧。因為,現在長門涅破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當然了,反過來說,現在長門涅破最缺的卻也是時間。
要如了第二個願?周樂不是不知道這第二個願到底是什麼,可是想要如了這第二個願,似乎比起這第一個願來說,不知道要困難多少倍。甚至,可以說不能以“困難多少倍”來形容。畢竟,他周樂也是知道的,眼前這個長門一族的少年,這個應該和自己一樣同樣來自於那個世界的人......或許所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少年正在走向一條正路,而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偏離了正路了。
一個正在走正路的少年和一個早已偏離正路許久的曾經也走在正路的人......儼然間,周樂心中浮抹無奈的笑,無奈且無言以對的笑。
“你的確很強,也的確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意料,隻是......”
“我一定且必須!”長門涅破打斷了話音還未落下的周樂,“這是一定的,也是必須的,我沒有別的選擇!”
“是麼,”聽著長門涅破如此堅決且沒絲毫猶豫的回答說,“一定且必須還別無選擇!”細細的想來,他周樂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一定且必須還別無選擇。自從走上了這條道路,這一切都是一定的,也是必須的,更合適別無選擇的。
似乎緊緊這一點兒,他與他之間,倒也算的上是很“對口”很“合拍”。
“再開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但講無妨!”
也許真是由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原因吧,這還是長門涅破為數很少的這般“慢吞吞”。然而,長門涅破心裏又如何不清楚,從他與他相遇開始,不管他們二人的身份是什麼,更不管他們之劍的猜測又是什麼。
今天之後亦或是不久之後的朝陽升起之時,他們二人中,終將會有一個回不去的,回不去他們心中那個想要回去的地方。
“想回去嗎?”話倒是一點兒都不避諱,更是一點兒都不拖遝,還真就印了長門涅破那“但講無妨”四個字。
“想!”簡單、明了以及清楚,一個“想”字,已然道出了長門涅破的真實心境,而且是迫不及待的那種心境。
是的,想,很想,特別想,恨不得立馬就回去,哪怕這個六道大陸再怎麼精彩,再怎麼刺激,再怎麼瘋狂,長門涅破都想回去。或許,這便是所謂的落葉歸根吧。隻是,長門涅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在他成為“落葉”的時候,他這個“落葉”能不能“歸根”......
“我問完了。”聽到長門涅破的回答,周樂已然很滿足了,而這個滿足是出自內心靈魂深處的,來自於真心的滿足。原來不僅僅是他,這個少年也是如此的,“難道你沒有要問的嗎?比如有沒有什麼辦法,或者是......”
“這些都對我太遙遠了,就算是有,現在的我能做到嗎,能去實現嗎?倒不如做好眼前當下的,一步步來,拔苗助長的事兒隻有傻子才會做,”話音到這,微微一頓,又道,“況且真的就算是有,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那會形成一種讓我無法想象的壓力,那種無形的壓力我沒辦法去想象,更沒辦法去承受,到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你......真的隻有十六七八歲?”
“如假包換,十七,花季少男!”
好一個如假包換,也好一個十七,更是好一個花季少男。
的確,從那個世界而來的,早熟不僅僅是在身體上,心理上更是如此。比起這個世界的同年齡的少年少女來說,心理的早熟已然會成為最大的優勢。
嗡......
也在這個時候,隻聽得整個小庭院裏想起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嗡鳴聲。隨著這一陣接著一陣的嗡鳴聲響,一股又一股的勁氣伴隨著靈力四濺。
刹那間,無論是長門涅破還是周樂,都同時倒掠而退,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翻騰,最後回落在小庭院的地麵。卻也在回落在小庭院的地麵時,二人的鞋底出都形成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的肉眼無法看得見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