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堂順勢而為,一把抓過玉蕭兒,假裝認真打量一番,激動道:
“原來你真是我的蕭兒,還不快把這假扮我兒子的歹人抓起來。”
那個假玉蕭兒空一身武功,卻是站那一動未動,任由玉成堂的手下將他當場縛住。
月隱從台上一角走出,近身走到假玉蕭兒的身邊,半蹲著附在他耳邊,俏聲說道:
“你覺得你這下去後,還有幾天的日子?”
“哼!”那人將頭一撇,不理會月隱言語中後麵的意思。
看來是個硬骨頭,月隱眼一眯,就喜歡有骨氣的。起身朗聲道:
“這個人竟敢愚弄天下英雄豪傑,欺騙我們清風閣閣主,更害得玉公子被他生父關起來。實在可氣!玉公子,你說吧,要如何處理這個,害你被父親關禁閉的人。”
這話外有音,更坐實了這清風閣玉成堂的反複,這般好辨認,親生父親竟會弄錯?當局者和幾個眼清目明的人自是明了,靜待事態發展。
那玉蕭兒哪曉得這許多,上前對著假扮他的人,當胸就是一腳。
“說,誰讓你這麼幹的,說……”兩三腳直直踩下來,那假玉蕭兒卻隻是隱忍著,哼都沒哼一聲。
“誒,等下等下。玉公子。”
月隱忙上前攔住玉蕭兒,繼續勸說道:
“他怎麼說也是一拳一腳打入決賽,人品先不說,這功夫自是了得。現今事情敗露,沒有逃跑,而是乖乖呆在這讓你爹捆起來。這份擔當實在難得,在下佩服的很!玉公子,您就看在我的薄麵上,就別難為他了,可好?”
那假玉蕭兒聽得臉上一抽,站也不是,跑也不是。玉成堂更是氣到牙根直癢癢,這人好厲害的嘴,明麵求情,卻是句句指向自己。
玉蕭兒哪知道這許多,還在義憤填膺,和月隱稱兄道弟道:
“不行,月大哥,這人太可氣,不教訓教訓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看他也隻不過是替人賣命,你再難為他也是這般。看他剛才所為,也算血性男兒,不如……”
月隱的確有些同情這人,本想出言相救,卻被玉成堂一聲朗笑打住。
“讓眾位看笑話了,現在人既以伏法,如果大家還信得過我玉成堂,便交由我來處理。來人,把他帶下去。”
“那這場武林大會,比武怎麼算,和邀飛鳳的比試還要不要比啦?”
一有人提出來,下麵便炸開了鍋,話題又轉到了此次比武會上。
“還比試什麼,當然是邀飛鳳勝出。”
“可她是紅蓮宮的人,這麼大的武林,讓一個殺手勝出,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誰說不是呢,今次最後兩名,怎麼會是這兩個人!泱泱大國,盡連一個擔得起第一的人都沒有!”
“七大掌門被殺,那行義幫更是一夜之間被滅,現在武林人丁凋零哦!”
那玉成堂本來想,安排那個假的玉蕭兒勝邀飛鳳,可如今卻隻剩下邀飛鳳。雖然邀飛鳳也是自己的人,但必竟出自紅蓮宮,難以服眾。
月隱明知故問道:“紅蓮宮的宮主不是姬無雙嗎?怎麼換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邀飛鳳?”
“這你有所不知了,姬無雙前段時間失蹤了。現在紅蓮宮,改派四大護法之一的邀飛鳳頂替。”
“哦,那真是辛苦邀飛鳳姑娘了。”月隱看向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邀飛鳳,看她好好標誌的一姑娘,心術不正,馬上就要命喪卻不知,心下有些歎息。
“的確是辛苦飛鳳姐姐了,飛花飛月,過去扶扶你們飛鳳姐姐。”
一個庸懶的聲音傳來,聲音明明很遠,卻又似在耳邊,非內力深厚之人,無法使出這千裏傳音之術。很快,一頂紅轎子竟是從空中飛來,下麵四名抬轎女子紅帶束腰,踏空而來,好俊的輕功!
“是。”立於轎側的兩名女子,臉上蒙著粉色麵沙,向轎中人拱身領命,先轎子一步,朝邀飛鳳飛身過去。那邀飛鳳一見來人,沒想到她竟沒有死,而且聽聲音,她似乎並沒有受傷。知道事情敗露,倉皇想逃,可哪裏還機會再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