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事詩(4)(1 / 3)

我欲親自陪他來此,

若是陛下同意。”

奧朗則布和藹地回答道:

“你怎能這麼說,

無比聰明的勇士

馬魯瓦的國王啊!

我的臉上覺得難為情,

因為此話由勇士說出。

自尊的人焉能夠

傷害他的麵子?

放心吧,無需憂慮,

隻管領他走進我的宮中。”

西魯希王來到宮殿裏,

馬魯瓦國王親自陪同。

他昂首挺胸,一雙

眼睛射出咄咄逼人的光。

侍從們大喝道:“趕快跪下,

不懂規矩的囚犯!”

頭靠在馬魯瓦國王的肩上

蘇羅坦從容地回答:

“除了父母的雙足,

我還不知道向誰拜倒。”

奧朗則布的侍從

用氣得血紅的眼睛怒視著蘇羅坦:

“我能教會你禮數;

我能叫你跪在地下。”

西魯希王輕蔑地回答:

“白日做夢吧!

可笑的恫嚇豈會使我低頭,

我生下來就不懂得什麼是懼怕。”

宮殿裏屹立著勇士蘇羅坦,

威武不屈凜然難犯。

奧朗則布拉起蘇羅坦的胳膊

請他在自己身邊就座,

問道:“勇士,五印度中間

你覺得什麼地方最好?”

蘇羅坦答道:“阿遮勒堡,

天底下哪也比不上它!”

雅靜的宮殿裏馬上

發出一片低聲的訕笑,

然而奧朗則布卻笑著說:

“好,我準許你永駐阿遮勒堡。”

更多的給予

帕坦的軍士們縛來了

一群成了戰俘的錫克——

舒裏特幹基的大地早已

被鮮血染紅。

那瓦布說:“喂,特魯辛格,

你將被我赦免。”

特魯辛格回答說:“為何

你這樣照顧我?”

那瓦布說:“你乃大英雄,

我必須善待你,

留下你的發辮趕快走吧,

我的要求僅此而已。”

特魯辛格說:“你的好心

我自會記在心裏;

可是你要的太少,我想再多給一些——

除了發辮還應再加上我的一顆頭。”

王的審判

婆羅門說,“我的老婆

躺在屋裏睡覺,

半夜進去賊人

欲施無禮。

我擒獲了他,請你告訴我

對賊人如何懲處?”

“死!”

羅陀羅奧王隻迸出了一個字。

匆忙趕來的使者彙極:

“那個賊人,就是太子;

夜裏被婆羅門拿獲,

今天一早已被他殺死。

我捉住了那人,

如何懲治這個婆羅門?”

“放!”

羅陀羅奧王又說了一個字。

戈賓德·辛格

“朋友,你們全都回去,

現在還為時過早。”

天將放亮,耶摩那河畔,

連綿不斷,幽深靜謐的森林裏,

錫克的宗師戈賓德吩咐著

身邊的幾個弟子。

回去吧,拉姆達斯,回去吧,萊哈裏,

薩胡,你也走。

別再誘惑我,嗬,別再呼喚我

投入那戰鬥的風浪,

且叫我留在此處

遠離人世的喧鬧

我早已轉過身去,塞住兩耳,

隱匿在森林中。

遠處,浩瀚的人海

呼嘯著卷起哀號的波濤。

在此處,我隻是隻身投入

不為人知的事業裏。

從那喧鬧的人群中

仿佛人類的靈魂對我呼喊。

沉寂的暗夜中,我被夢境驚醒,

高聲呼叫著:“我來了,我就來!”

我期盼著將自己——身、心、靈魂投入到,

那偉大民眾的激流中。

想起你們,我的心靈震撼,

我的心急驟地狂奔。

我的熱血燃燒著

似無數條火蛇一樣地狂舞,

猶如高誚我似的,我的利劍

也在劍鞘裏叮當作響。

那該是何等快樂——走出這片森林

吹響衝鋒的號角,

隨著無數的人群,

去摧毀專製,重整河山,

將入侵者的肚皮

用利刃穿透。

那野馬般難於駕馭的命運

我曾將它馴服。

拉緊它的韁繩,

鞭策它跨越重重障礙,

克服所有艱難困苦

奔上光明的坦途。

誰敢阻擋我的腳步?有的回避,

有的滾落在路邊,

企圖頑抗的將它碾碎,

身後留下的是我的足跡。

在焚燒一切的熊熊大火中

蒼穹的雙目也滿是恐懼。

我曾無數次衝出過死亡的漩渦,

遊向人生的彼岸。

那時頭頂上有乏倦的明星

在沉黑裏標示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