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見麵,林明遠還是挺開心的,雖然大家以前都是一起混吃等死的那種二世祖,但畢竟也是記憶不是,總不能從記憶之中剝離,更不能回到過去改變,好在回想一下,大家也沒有做太過傷天害理的事,硬是要回憶的話,麵子上倒也算是過的去。
可惜就是人不太對勁,賀天也沒多想,當時大家一起玩,接到林明遠電話後,他就說了幾句,那些人一聽要見個賀天當年一起玩的哥們,也都跟著起哄要一起來看看,見識一下南方的富二代是什麼樣的,畢竟他們都是混京城的,所謂天子腳下,一個個眼光都是很高,家產也不薄,家裏人官做的也不小,所以看外地人都帶著一股低一等的意思。
賀天其實也好奇林明遠變成什麼樣了,不過當年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的感情也是真的,並不是單純的酒肉朋友,所以他並不希望真的有人瞧不起林明遠,或者是挑事。
但這隻是他希望的,結果林明遠到了之後……這些人上下打量之後,又聽了他的言談,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啊,本來他們就是抱著高人一等的態度來看林明遠,見到人之後發現對方豈止是低人一等啊,簡直是LOW到不行了好麼,這特麼的打扮也是土老冒,言談也就一路人,這南方的大少就這個德行麼?
他們心中難免慢慢的輕視林明遠,覺得對方不過如此,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也就賀天把對方當成寶。
既然是土老冒進京,那麼他們憑什麼高看他?大家都是天之驕子,本來就彼此不服氣,湊一起也是因為大家身份還算是對等,屬於一個圈子裏的,但是也不至於必須敬重對方的朋友吧。
所以方誌剛一開口,被賀天給堵回去,前者就更不開心,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玩味的看著賀天,道:“老賀,這位林少還沒說啥呢,你總攔著什麼,何況我可什麼都沒說,難道誇一句都不行嗎?”
賀天皺了皺眉,道:“行是行,但說話別那麼陰陽怪氣的,你又不是太監,至於吊著嗓子說話?”
“賀天,怎麼,你老大一來,就開始埋汰我了?說我是太監?”方誌剛一聽更是不幹了。
林明遠伸手壓住要發作的賀天,用力按了一下,將賀天的話憋了回去,然後笑笑,道:“方少是吧?別激動,大家不都是朋友麼,開開玩笑啥的都是無所謂的事,老賀你別敏感,沒事!”
其他人也是沒當回事,哄笑兩聲,方誌剛卻沒有罷休,而是怪笑兩聲,對林明遠說道:“還真是老大啊,賀天這脾氣可跟強驢似的,一般人還真壓不住!”
“老賀給麵子,我們小時候沒少在一起玩,做了不少混蛋的事,現在想起來確實是有些好笑,是吧,老賀,還記得你和柯仔的那件事不?”
賀天臉色不好看,但手被林明遠壓著,他知道前者的脾氣,沒想到林明遠竟然能忍住,所以更加覺得麵子被折了,不過要說這方誌剛的來頭也不小,所以真要撕破臉的話,也不太合適,但麵子上又過不去,要是林明遠發作,他也肯定跟著發作,而林明遠反過來來壓著他,就等於是給台階下,賀天也不傻,順著話接過來,點了點頭,道:“記得,這事哪能不記得,一幫人開著跑車去特麼鄉下偷瓜,都不夠油錢的,還被人老農的狗追著跑了兩公裏,我還好,那時候瘦,柯仔將近二百斤的體重,硬是跑了兩公裏,也真為難這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