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九裏香,立在那裏雖然有些礙事,不過既能點綴,又能起到淨化空氣的作用,還是挺好的。
“你怎麼來了?”見到王蓉,風知下意識的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她裹上:“天怪冷的,跑上來做什麼?”她穿的那麼薄,山上風又大,萬一吹病了可怎麼是好?
王蓉亮了亮手裏的籃子:“這不是怕你餓著,給你送飯來了嗎?”說著,找了個比較平坦幹淨的地方,一樣一樣把籃子裏的飯菜端出來。
風知上前幫手:“幹嘛還專門跑這一趟,等我回家再吃不就行了嗎?”
王蓉端出那碗燉肉擺在正中間:“這肉涼了吃容易犯惡心,弄不好還要鬧肚子的。”
風知笑了笑:“那重新熱熱不就得了。”
嘿,這個木頭!王蓉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是擔心他餓肚子,才特意給他送過來的。
“哎呀,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當遛彎了唄。”
風知聽她這麼說也就真信了,坐下來,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納悶地問:“對了,今天怎麼想起做肉了?”
他們家的情況雖不至於十天半個月才能吃上一次肉,不過在這上麵王蓉還是很節省的,除非兩個孩子饞的不行了,才會偶爾做上一次,一般的日子基本不碰肉腥。
王蓉心虛的低下頭,試圖一筆帶過:“家裏有客人,就隨手燉了一鍋。”可這事怎麼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
“客人?什麼客人?”她不是從不把外人往家領的嗎?怎麼還帶了客人回來?
王蓉正想著這件事要怎麼跟風知說,歐陽休的聲音卻淡淡響起:“王姑娘所說的客人,正是在下。”
風知循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株九裏香後麵的歐陽休。
就像女人之間擁有無形的天線,可以一眼辨識出敵方友方一樣,男人之間,似乎也有這樣的能力。
就好比此刻。
明明風知和歐陽休是初次見麵,可他當時的那個眼神和表情,就像是拒絕別人侵入自己領地的獅子一樣,凶狠而且充滿了戒備心。
王蓉還從來沒有見風知對誰露出過這麼不友善的眼神,仿佛對方要搶走自己某樣重要的東西一般,充滿了敵意,一時間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良久,見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也不說話,王蓉隻好率先打破沉默道:“那個……”舔舔幹澀的嘴唇,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做開場白才比較妥帖,想了想,還是先介紹他們互相認識一下吧,雖然看他們的樣子,他們似乎並不是很想認識對方。
“這位是歐陽休歐陽公子。”指指歐陽休,抱上他的名號,轉過頭來又指指風知:“至於這位……”
正想著該怎麼介紹他比較能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風知自己卻主動站出來,朝歐陽休抱了下拳:“在下風知。”
歐陽休也朝他拱了拱手,謙和有禮地笑道:“見過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