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眼看著那棵大樹倒在自己麵前,一個個圓瞪著眼,驚訝的怔愣了好半晌。
本來他們都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嘲笑王大丫了,連詞兒他們都想好了,誰知道居然還真就叫她砍下來了!
斧頭往地上一扔,王大丫擦了把額頭的汗,潮紅色的臉蛋顯得嘴唇格外蒼白,長呼了口氣後,眼前毫無預兆的暈了一暈,整個人跟著晃了兩下,勉強穩住後竟感覺有些站立不住,差點癱坐在地,兩條胳膊也全無知覺,跟廢了一樣,想找點什麼東西來扶都抬不起來。
可光砍下來還不夠,上麵的樹枝杈子也需要清理下來,曉得沒人會幫自己的手,王大丫也不開口去求他們,稍微歇了口氣,便重新撿起斧頭,又一次埋頭幹了起來。
她力氣本來就小,前麵又消耗了大半,到這會兒速度難免就慢了下來,那些拳頭粗細的枝丫,她輪番砍來砍去,算算也要費上好一陣功夫。
胳膊越抬越費勁,有好幾次她連手裏的斧頭都差點抓不住,還是叫她咬牙堅持了下來,終於趕在天黑之間將那棵樹收拾幹淨。
忙活完這些,就要考慮怎麼弄下山的問題了。
這麼大一棵樹,她一個人抬肯定是抬不動的,滾下去倒是可以,但這一路上時不時就會有樹叢或是野草的遮擋,還是需要有個人來搭把手才行。
指望他們那些人肯定是不行了,要不然叫風間來幫自己?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那個人,心情好的時候,怎麼著都好說話,心情要是不好了,天知道他會想出什麼損招來整你。
求他還不如求自己!
王大丫,你可以的!
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她丟掉手上的斧頭,使出全身力氣彎腰去拉那橫躺在地上的大樹,誰知那個龐然大物紋絲不動,王大丫又換了個方向,挪到對麵去改拉為推,想著這樣搬起來容易一些,還能省不少力,結果仍是一樣,王大丫卻仍不放棄,各種嚐試,最終都告失敗。
她正想著要不要將它砍成幾段,一點一點往下搬的時候,終於有那看不過眼的,上去幫她抬了一把,將樹挪到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擺正,這下王大丫就不需要辛苦的往山下搬了,隻需要將後麵砍下來的樹一並放過來擺好,等以後找個機會,讓有需要的人家過來分一分,各自搬走就好了。
此時王大丫早已累的滿頭大汗,後背都叫汗水浸透了。她卻全然不知疲累的道了聲謝,拎起斧頭又去砍第二棵樹了。
這丫頭是真瘋了吧!照她這麼個幹法,樹還沒砍完,她自己先被累死了!
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今兒這事原本就是他們先挑起來的,真要細究起來,他們也未必就占理,再者說了,畢竟他們是長輩,王大丫是小輩,即使王大丫真做錯了什麼,他們也該多擔待這些,讓人知道他們合起夥來把一個小輩逼成這個樣子,這事如何說得過去?外麵人會怎麼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