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說服徐勇(1 / 2)

徐勇本來都打算直接甩頭就走了,聽到這話,不由一怔,隨即回過頭來,緊皺眉頭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丈夫?”

王蓉抬頭,直視著他審視的目光,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堅毅:“是,我丈夫名叫風知,一月前,以通敵叛國之罪被壓入兵部大牢,如今生死不知,民女此番,隻是想為我相公討一個公道。”

風知?這個名字怎麼聽上去有些耳熟?

徐勇在腦中過了一遍,突然記起,對了,之前霍桐來找他,正是為了一個叫風知的年輕人,也是犯得通敵叛國之罪。

該不會,她們兩個說的是同一個人吧?

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徐勇,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意識到這些,徐勇麵色略有緩和,轉頭卻又陷入了糾結。

走還是不走?

走?萬一此事真像王蓉所說,是另有隱情,那他置之不理,豈不等同於助紂為虐,成了那些人的幫凶。

不走?他又實在氣不過。他一向最痛恨別人欺騙自己,尤其是自己親近之人。他視歐陽義為友,真心相待,盡管他明知歐陽家與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歐陽義卻利用了他的信任,在他內心層麵,他是十分排斥與抗拒的。

好在徐勇並非那麼小心眼的人,一碼歸一碼,縱然他對歐陽義的做法十分不滿,但他既然已經察覺到此事不尋常了,就斷沒有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道理,更不可能因自己一時的不快,任由一個無辜百姓含冤而死。

“看起來,丞相大人是改變主意了。”歐陽義還是了解徐勇的,他這個人雖有時過分古板,卻也是個頗有正義感和原則的人。

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甩手不管的。

徐勇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歐陽義隻當他是默認,抓過桌上半空的酒壺,慢條斯理地笑道:“蓉兒,你就在留下來,好好跟丞相大人講明白,我呢出去透透風,順便打壺新酒來。”說著,推門便出去了。

門臨關上前還能聽到他在扯著嗓子大喊:“聽說你們樓裏新來了個唱曲兒的丫頭,快叫過來,讓本公子我聽聽她曲子唱的怎麼樣?”

室內重歸寂靜。

徐勇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目光在王蓉麵上繞了兩圈,終是道:“歐陽姑娘,有什麼話還是起來再說吧。”語氣較先前已經和緩不少。

王蓉畢竟是女子,女子有一個先天的優勢,那就是當她示弱的時候,總能引起男人的憐愛之心。加之從年紀上算,徐勇多少是王蓉的長輩,看著王蓉紅著眼眶跪在自己麵前,又怎會不讓他起惻隱之心?

王蓉抬頭感激地對他道了聲謝,緩緩站起。

徐勇指指剛才歐陽義做過的那個位置,讓她坐下。

王蓉坐下來,平穩了下自己的情緒,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同徐勇說了,包括風知當年是如何遭人誣陷,這些年又是怎樣隱姓埋名,勉強保住了性命。

徐勇聽後,臉色大變:“照你這麼說,真正通敵賣國的,其實是韋大將軍?”

王蓉悲壯的點了點頭道:“是,這是風知親口對我說的。正是因為他當年撞破了此事,才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韋家的人也才會想方設法要置他於死地。”

“空口無憑,證據呢?”此事非同小可,若無證據,僅僅憑她的一麵之詞,說什麼都是白搭。

盡管徐勇的直覺告訴他,王蓉所說,十有八九是真的,可他的理智還是讓他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有。”王蓉早料到徐勇不會憑她兩句話就貿然相信她,好在她早有準備。

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因年代久遠,信封表麵有些地方早已泛黃,幸運的是,經過這些年的悉心保管,上頭的字跡還依稀可辨。

王蓉雙手將信封捧到徐勇麵前。

這封信是風知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是她一直貼身保管的唯一證物,除了她和風知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說來,也多虧風知機智。

當年他撞破韋大將軍通敵一事時,便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可能命不久矣,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消失於世上,他冒著生命危險偷出了這封信,藏到了一個什麼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後來韋大將軍心虛,害怕自己的陰謀被人撞破,匆忙燒毀了所有他與敵軍統帥通信的信件,並沒有檢查信件是否有缺少。

也因此,這麼多年了,他都不知道,風知還留了這麼一手。

王蓉之所以沒對任何人提及此信的存在,主要是害怕消息泄露,打草驚蛇,

如果韋家那邊知道了這封信的存在,肯定會想方設法將信弄到手,到時候,不止風知,連她自己都會有性命危險,更重要的是,這封信是救風知的最後一張底牌,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