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巾巾早早便起來床洗漱,這幾天膩在家中也算是睡夠了,隻不過腹中小家夥已經折騰的狠。
穿好衣服,看著還躺在床上熟睡的霍軒,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那張帥氣的臉蛋上。即便是回來的早,他也很晚進房間睡覺,真的不知道他是在躲著自己,還是真在書房忙到那麼晚。
她沒有期待過讓霍軒陪她去醫院產檢,這是第一次,所以才會導致心底有少許期待吧。
就那樣靜靜的看了好一會才抬步下樓,既然他答應了那麼就讓他陪著自己去。都幾天了也聽不到他對自己作何解釋,真的該不介意了。
房門被關上,下一秒還閉著眼睛熟睡的霍軒就將眼睛睜開了。清晰明亮的眸子並不想剛剛清醒過來的,反而是醒了很久。
衛巾巾起來的時候他就醒了,但一直沒睜開眼睛,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出於什麼心態,是怕還是不願麵對衛巾巾。
或許兩種都有吧。
這些天他都跟奚言待在一起,沒錯,奚言回來了,並且重新回到他身邊了。及時她介意有衛巾巾的出現,但這一次他真的不願意再放她離開,他苦苦等了三年,怎麼會因為衛巾巾而放她再次離開。
當年要不是他,奚言也不會離開他三年,一個人在國外過著孤單的日子。他對衛巾巾有愧疚,但虧欠奚言的也不少,所以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彌補對奚言的傷害。
但是對衛巾巾他又該如何是好。
兩人吃過早飯便前往醫院,臨走前霍雲霆再三囑咐霍軒一定要好好顧著點衛巾巾,當然沒有當著衛巾巾的麵說著話。
一路上兩人都無言,霍軒專注著開車,而衛巾巾目光一直看著快速從眼前略過的風景,明明離得很近,兩人卻沒有任何言語。
“你先在門口等會,我把車子停好。”車中緩緩在醫院門口停下,霍軒也終於開了口,淡淡的嗓音沒有任何一絲關心的意思。
聞言,衛巾巾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下車,站在門口看著霍軒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一臉一片漠然,他們兩個現在這樣還不如陌生人,可她隻能一笑而過。恐怕等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是霍軒開口讓自己離開的時候吧。
她也沒有去聯係過Aimee,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去聯係她,她到底是Aimee還是那個言言,這些對她都不重要了。
入秋的早晨涼風習習,一股股涼風竄入衣服內,衛巾巾冷得不由打了好幾個冷顫。臉色也蒼白了不少,幾分鍾過去了,卻還不見霍軒的身影出現。
黛眉擰緊,他是在故意整自己不成,停個車居然停這麼久。可迫於無奈她也隻能幹等著,卻不想一等就等了十幾分鍾。
而霍軒的身影早已離開了醫院,剛把車開到停車場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提醒,沒有片刻猶豫的接聽起來。
下一秒就聽到奚言虛弱無力的嗓音傳了過來,聽完她的話一顆心被提起,快速將車子重新開出了停車場,並且遠離了醫院向奚言居住的地方趕去。
腦海中隻有奚言剛才那虛弱無力的話,她說她發燒了,很是難受。以至於他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全然忘記醫院門口還有一個站在風口出等待他出現的衛巾巾。
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衛巾巾站到腿發麻,索性蹲在地上等待。小臉的蒼白和她眼中的冷淡混為一體,她可以很肯定霍軒是在整她了,就算是沒有停車車位開遠了一點也用不上半個小時吧!
“該死的!你就是存心讓我在這裏吹風的吧。”站起身狠狠咒罵一身,眼中溢滿了憤怒。
沒有再等下去的耐心了,掏出手機撥打著霍軒的電話。剛把車子停下的霍軒看到衛巾巾的來電提醒,大腦轟炸幾下,才猛然想起他是陪她去產檢了,還讓她在門口等自己的。
驚詫的同時也充斥著心虛,接起電話便聽到衛巾巾那近乎用吼的聲音,“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停車需要停半個小時不成!?”
反射性將手機拿離耳邊,許久沒聽到她的怒吼聲,再次聽到還是這般的震耳欲聾。
“公司臨時有點急事,所以我來了公司,但忘記給你打電話說一聲了。”心虛無比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心情是何等的複雜。
他居然會說謊了,還是對懷著身孕的衛巾巾說話。
站在門口的衛巾巾突然之間不冷了,因為全身都籠罩著一股怒火,正處於爆發的邊緣。
忘記給她打電話了……
這也就是說,如果她不給他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他就會把自己遺忘到太平洋去不成?是想讓她站在這裏站一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