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霍軒剛剛坐下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隨之是霍勳籠罩著陰沉的身影。眼底快速劃過一絲冷銳,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拿起桌上的資料,準備工作。
而霍勳看到他若無其事的淡然表情之後,怒火更加強烈了,二話不說一把奪去他手中的資料,厲聲喝道:“下班時間你卻躲在書房,上班時間你卻在外麵溜達!”
他從來沒有對霍軒發過脾氣,兩兄弟的感情也一直很好,甚至比別的兄弟還要好。但今天霍勳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為了衛巾巾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冷靜和理智。
霍軒臉色驟然黑到無以複加,雙眼充滿幽怨冷冷睨著霍勳。他說的話似懂非懂,但作為弟弟,他居然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
赫然起身,冷冷扯了扯嘴角,“你在發什麼瘋?”
霍軒心中實則是犯虛了,他確實是在上班時間出去接奚言出院,還帶著她去買點生活用品之類的。霍勳會這麼說,是看到了點什麼不成?
“發瘋的是你!”都到這種時候還跟他裝,還不打算把事情說出來,他真的無法忍受,“哥,你搞清楚,你現在已經結婚了!你的妻子正懷著孩子,就算你再不愛她,也不能這樣去傷害她!”
每每看到衛巾巾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都心疼。丈夫出軌,作為妻子她卻什麼都不去管轄,現在她的丈夫還更加肆無忌憚的跟那個女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
霍軒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作為霍盛的接班人,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媒體之上。他隻能祈禱那一幕沒有被記者拍到,並且放到網上,否則衛巾巾就真的發現了。
霍軒被他的一句話噎得直接說不出話來,臉色僵冷,頰邊肌肉突突跳動了幾下,似是在極力隱忍著滿腔的怨怒,但同時也怔住。
大腦中忽然浮現起衛巾巾的影子,再想想自己這幾天所做的事情。他似乎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這些事情他非做不可。
衛巾巾跟他結婚了又怎樣,隻不過是一張紙的婚姻罷了,可惜霍勳並不知道。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說什麼,她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在乎,所以你不要管。”第一次被自己的弟弟這樣吼,霍軒也處在氣頭上,冷著臉固執說道。
霍勳驀然一僵,布滿陰霾的的俊臉難看到了極點,狠狠抽了一口冷氣,極盡嘲諷的冷笑了一句,滿心苦澀看著固執不肯認錯的霍軒,幽幽道:“你什麼時候了解過嫂子的心意,你的一顆心都在奚言身上。自從她回來後,你顧過嫂子幾次,連產檢答應了她到最後還是放她鴿子。”
“這些跟你又有何關係?”臉色微微陰冷,睨著霍勳眼中溢出來的心疼,心中像是打翻了調味罐一樣,淡漠的眼神浮現著一抹堅定,說:“我跟你嫂子之間的事情你管得太寬了,連她自己都不在乎,你表現得卻不像弟弟和小叔子的身份。”
“我就是看不下去你這樣對嫂子。”霍勳狠狠咬著牙根,同時也心虛無比,看著霍軒的眼神明顯有絲躲閃。
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霍軒這樣對衛巾巾都會覺著憤怒的,特別是身為他弟弟的自己,難不成他就不能為自己的嫂子打抱不平不成?他就是不想看到霍軒繼續錯下去。
再愛奚言又怎樣,結了婚的男人已經沒有資格去愛別人。
聞言,霍軒嘴角不可抑製的泛起一抹諷笑,緩緩停頓,充滿陰冷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霍勳閃躲的雙眼道:“我跟你嫂子之間在結婚前就簽下了一份合約,不管轄彼此的感情生活,不限製彼此的自由,說白了我們兩個就是合約結婚,一到時間就會分開。”
他突然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霍勳,因為他似乎察覺到了不該出現的因素。他是愛奚言的,所以不介意這樣告訴霍勳。
大腦轟的一聲炸開,驚愕無比的等著霍勳,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原地。難以消化霍軒剛才說的話,根本無法相信。
“所以你大可放心衛巾巾,她根本不會因為我和奚言在一起而傷心,甚至她巴不得。”眸光冷漠如冰,極具壓迫性的冷冷看著霍軒,接著說道:“但你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不該你出頭就沒有必要出頭,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你該擁有的,就別去浪費時間。”
像是在威脅,他在確切的警告霍勳,衛巾巾就算跟他是合約結婚,分開之後霍勳也不能跟她在一起。更不能愛上衛巾巾,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弟弟跟自己妻子在一塊的,即便是他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