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巾巾睡了一下午,才恢複了些體力,這懷孕真是痛苦又幸福的一件事。
正欲下來卻突然接到霍軒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嗓音冷冷淡淡,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因為有飯局。
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平淡的應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她沒權管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答應。能給她打個電話報備下,這恐怕是霍軒的極限了。
掛掉電話便下了樓,這會天已經有些黑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很明顯奚言已經回去了。不由暗暗苦澀的笑了笑,還真是膽大包天,敢這樣來霍家。
一想到奚言即將跟霍軒一起工作,她心中就堵得慌,各種不舒服不自在。這又是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極好的相處機會,這個功勞恐怕要記在柯綠萍身上吧,真是多虧了她,讓她的報複機會又困了許多。
簡單的吃了點晚飯,早早便回了房間休息。霍軒有飯局要晚點回來,霍勳也因為工作室有事情所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隻剩下三個人的晚餐,冷冷清清還夾著柯綠萍帶刺的話,她又怎麼能吃得舒服。
躺在陽台上,看著星光璀璨的夜色,今晚的風景可真好,不冷還有很多星星。隻可惜這麼好的夜景也隻有她自己欣賞,身邊少了一個人顯得落寞。
這幾天已經習慣霍軒每天晚上跟她一起用餐後在陽台或者在後院看看景色,散散步了,突然沒了,她十分不習慣。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飯局的話應該要喝很多酒吧,那他要是喝醉了怎麼開車回來,又要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細小的問題在她腦海中徘徊,狠狠搖了搖試圖驅趕掉,但還是依舊存在,揮之不去。她都已經不知道這是在折磨霍軒還是折磨她自己了,或許就如他說的,既折磨了他又折磨了自己。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睡覺睡覺!”淩亂煩躁的亂吼一通,也沒有心情看這什麼夜景了,直接起身躺下,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蒙住,想要冷靜下來。
隻是無奈不管怎麼睡腦海中還是霍軒的身影,各種擔心也泛起,就這樣一直動來動去無法睡著。
時間看了一遍又一邊,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卻還不見霍軒回來的身影。沒有他在,她真的睡不著了,根本無法安心的睡。
看著一旁的手機在做著掙紮,她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可她又怕飯局沒結束,她打過去會被別人說,是打擾他。可是不打吧,時間又這麼晚,她很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樣也能有個底。
一直糾結到時鍾又走了一圈,大腦依舊清醒毫無睡意,霍軒依舊沒有回來。一股失落悲傷浮現在她臉蛋上,看上去十分疲勞。
她卻萬萬想不到此刻的霍軒正摟著另外一個女人睡覺,還睡得特別想,完全把她給拋在腦後,更別說回家了。
霍軒本來打算回去的,可奚言各種軟磨硬泡,他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留下來陪她。但也算規規矩矩的隻是抱著她睡著而已。
兩人睡得正香,衛巾巾卻輾轉反側一夜沒有睡著。
清早,衛巾巾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躺在床上一動未動,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好半會,眼底盡是寒冷。
說好晚點回來的霍軒竟然是一夜未歸,而且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還是比她想象中的膽大。一夜啊,她等了整整一夜都沒有等到他的人,他到底是去跟別人吃飯了,還是去找奚言了,她不想去多猜,那樣隻會讓自己受傷。
‘咯吱’開門的聲音打破衛巾巾的思緒,下意識怔了下,並快速閉上眼睛。
開門的霍軒顯得小心翼翼,每一個動作都極為輕柔,踏進房間看到還在睡的衛巾巾隻是擰了擰眉頭。站了好一會便進了洗手間,接著是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衛巾巾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不知是何味,是好笑還是自嘲?
她已經不清楚了。
霍軒洗好澡換好衣服,衛巾巾還沒有醒來,他也沒有多加停留,拿起外套便出了房門。關門聲響後,衛巾巾再次睜開了眼,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躲什麼,幹嘛要裝睡,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狠狠質問他昨夜去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去問他是不是跟奚言在一起。
她沒有那個勇氣,也覺著沒有那個必要了。
疲勞感快速襲來,一夜未睡不是鬧著玩的,她很疲勞但一直沒睡。現在看到霍軒了,她煩躁的心也安靜下來,所以沒幾秒鍾就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