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衛巾巾麵色蒼白,緊緊閉著那雙美眸,站在一旁深深凝望她的霍軒整個人都在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還不知道,但看到衛巾巾就算是昏迷也流著淚水的樣子,他的心無法不撼動。
是因為他嗎?這個女人到底去做了什麼?
看霍勳一身濕透,再看看自己手機上那幾十個未接來電,她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回去而擔心到出去找他?
這個蠢女人懷孕了智商也降低了不成?外麵這麼大的雨,還刮著風,她一個孕婦還跑出找他?光是想想就覺著心驚膽戰的。
如果讓他知道衛巾巾是因為以為他死了才嚇到暈倒的,恐怕他的心更會撼動吧。沒有看到衛巾巾為他發瘋般的痛苦,所以他無法理解衛巾巾為何就連睡著也在流淚。
正因為霍勳有看到,所以他才會不受控製的給了霍軒一拳。他無法讓衛巾巾安心,無法讓她開心,霍軒卻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隻是他並不懂得珍惜。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是他和衛巾巾先認識,所有人或許都不會這麼痛苦,也或許痛苦的隻有他一人。
半夜時分,外麵的雨終於小了不少,霍軒一直守在衛巾巾身邊,看在美麗的小臉。她睡得很沉,可他卻遲遲沒有睡意,可能是因為那會睡夠了吧,也或許是因為擔心所以不敢睡。
第一次這麼仔這麼久看衛巾巾睡著的樣子,他一直以為衛巾巾長得是那種站在人群之中完全找不到她人的女生,除了稱得上資本的身材,但細細一看,才發現她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不會一眼給你驚豔,時間一長卻能刻進大腦,難以忘卻。
第一次發現衛巾巾在睡著的時候居然會叫他的名字,不曾想過她對這裏會這般的在乎,前些時間的爭鋒相對,這段時間的乖巧聽話,這巨大的差別都表現在她身上,哪一種都能牽動他的情緒,都能讓他措手不及。
他快忘記衛巾巾最初的性格是什麼了,因為她帶給自己太大的改變,太多的震撼和不解。
“嗯……”
病床上的人兒突然發出一道似有似無的輕喃聲,房間足夠的安靜,讓霍軒聽得很清晰,思緒一下子被拉回。
麵色緊張起來,連忙站起彎著腰輕聲問詢道:“你醒了嗎?是不是哪裏舒服?”想到這裏,又快速把手附在她的額頭,還算正常的溫度讓他放心下來,還好她沒有發燒。
衛巾巾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麼很溫暖的東西放在上麵,很舒服很溫暖。
眼珠子打著轉,她在極力睜開疲勞的眼皮,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昏暗看不清這是哪裏,隻能模糊的看到眼前有什麼東西在晃,她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楚,但怎麼也看不清楚。
“這是哪裏?”艱難迷惑的出了聲。
霍軒聽到猛然將床頭的小燈打開,隻見衛巾巾半眯著眼睛東張西望的在找尋著什麼東西。
“你醒了,這是在醫院,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霍軒沒有發現在自己聲音驀然溫柔的不像話,附身緊緊盯著衛巾巾看,眼中盡是擔憂。
有了燈光的照亮,衛巾巾終於能夠看得清楚點,抬眸便看到自己最為熟悉的那張臉。瞳孔倏然瞪大,也倏地蓄起淚水,閃爍著光芒震驚的睨著眼前的男子。
她沒有在做夢吧?還是她……也死了?
“你是人還是鬼?”衛巾巾盯著霍軒看了好一會,才顫抖著嘴唇輕顫出聲。
清晰的一句話讓霍軒差點暈過去,嘴角抽搐幾下,迷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他這麼一大活人站在這裏居然被問是人還是鬼,這讓他啞口無言,又讓他更加迷惑。
衛巾巾伸出小手抓起霍軒的手臂,身在還在微微顫動著,淚眼婆娑的想要去證明什麼——
“唔——”霍軒痛悶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衛巾巾用力咬著自己的手背,回神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略顯憤怒的質問著:“你幹什麼咬我?!”
這好好的問他是人是鬼就算了,還毫無防備的咬他。
“嗚嗚,你還活著,活著……”看到霍軒因痛苦擰緊的眉頭,衛巾巾終於得到證實,快速起身,沒有猶豫的抱住他的腰身,大聲哭泣悲痛道:“你這個混蛋,你沒事幹嘛要嚇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我還以為那個人真的是你。”
聽到交警的話,她真的無法接受,想到霍軒已經死去,她整個人都陷入無底的黑洞,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