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巾巾在家中休養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霍軒在霍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奚言抱起的事情也沒有傳到她的耳中,所以自然她是不知情的,這些天也完全是沉浸在幸福當中。
好不容易等到身子精神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痊愈後便沒有停留的這走走哪走走。甚至是跑到廚房親自下廚,但霍雲霆有特別叮囑過,絕對不能讓她碰那些鍋碗瓢盆,所以下人們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給勸走。
半百無奈的她也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了,隻要霍軒回來了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光是想到這裏嘴角就不由揚起了笑容。
眨眼間卻突然看到沙發上的白襯衫,腦海當中打起幾個問號,這衣服下人沒拿去洗嗎?怎麼還在這裏?
走進拿起襯衫,才回神知道這是霍軒昨天穿的,因為他昨夜很晚回來,也就可能直接脫在這裏了。
大腦一轉,黑溜溜的眼珠子似乎想到什麼,反正也沒事做,不如親自幫他把這襯衣給洗了吧。嫁給他這麼就都從來沒有幫他洗過衣服,當然連自己的衣服她都沒有洗過了。
確定後立刻拿著衣服走向洗手間,餘光卻突然被衣服上那抹鮮豔的顏色給吸引住,驀然頓住腳步。有些僵硬的將那抹顏色給找了出來,準確來說是在衣領上,那鮮豔的紅色看著直接刺傷了她的眼睛,更刺傷了她的心。
紅紅的顏色帶著嘴唇的印子,很明顯就是一個紅唇印。
他的襯衫上麵怎麼會有唇印?又怎麼會落在那麼曖昧的地方,她可以肯定這不是她的,那麼就一定是別的女人……
想想他昨夜那麼晚回來,不對,應該是他這兩日都很晚回來。因為關係的緩和她已經沒有多去想他晚回來是因為什麼事或者什麼人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一想,那幾天他都是下了班就趕到家裏,就這兩天回來的突然晚了,難不成他又和奚言糾纏上了嗎?
心上仿佛爬了萬千隻螞蟻,在瘋狂的啃咬她的心髒,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始鮮血淋漓了。
癱瘓似的猛然坐在沙發上,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溢滿了痛苦,麵色黯然呆滯。拿著襯衣的雙手不由攥緊,狠狠攥著。
她的心髒為何會這般的疼痛,痛到讓她難以呼吸。
她還以為她真的擁有了霍軒,甚至他的心,可現在她又想錯了嗎?他是一邊對自己溫柔,另一邊又對著奚言溫柔不成?
他溫暖人心的話會不會是同樣跟奚言也說過一遍,會不會是因為看她可憐而施舍給她的。
霍軒啊霍軒,你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為什麼你能做得如此讓人看不透,一會對我這麼好,一會又對奚言好,還是因為這是你的計謀?想要穩住我而已。
淚水模糊了雙眼,全身神經繃得緊緊的,那對她來說是觸目驚心的紅色像一根根刺似的狠狠紮進她的心上,尖銳的痛了一下。
自以為是得到了幸福,卻不曾發現這份幸福是虛弱的,一碰就破。
還是說她還不夠努力,還不足以打動霍軒的心,還不夠資格去當他的妻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會繼續努力,加油做好。
深深呼吸一口,將淚水擦擦幹淨,不就是個印子嘛,她洗掉就是了,這樣就沒事了。
自我安慰的拿著襯衫走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力搓洗著那個印記,越是用力她的眼睛就越疼,似乎有什麼液體從她眼中掉出來,越滴越快,越來越多。
比起衛巾巾的痛苦,重拾霍軒關心的奚言卻是一派悠然自得,幸福開心無比。這兩天她都沒有去上班,在家休養,每天霍軒總會在下班後帶著一大堆好吃的來陪他,就算是在上班他也會給自己打電話問候。
隻可惜的是,他晚上必須要離開不能留在她那裏過夜,已經有了一次教訓的奚言也不敢再多加留他,隻能依依不舍的放他回到衛巾巾身邊。
她發誓,一定會讓衛巾巾後悔跟她搶霍軒的!
這一天晚飯過後,霍家全家包括江雨巾都有說有笑的坐在客廳之中。今天晚上有林雪巧和江雨巾的加入,霍軒也沒有先去奚言那裏,而是一下班便充滿趕回了家中。
表麵看上去雖然很和睦,很愉快,但江雨巾對那天那一幕記憶猶新,所以看到霍軒的臉色自然十分不好。
不知道怎麼得罪這位丈母娘的,霍軒隻好安靜的坐在那裏,接受江雨巾眼神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