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好了,就算你反對也沒有用。”
沒有想到衛巾巾會這樣反問自己,一時間僵住身子,隨後麵色陰沉的告訴他自己的堅定。他不應該跟衛巾巾解釋的,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心中的痛蔓延至全身,神經繃得死死的。她還以為霍軒對自己有了改變,她還在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跟奚言說他對自己有感情,現在他的一句話便把她美好的遐想碎成了粉末。
“如果我反對呢?”暗暗深呼吸,將自己所有的痛苦都掩飾掉,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眨了眨眼睛直直勾著霍軒,似嘲似諷逸道:“我現在起碼還是你的妻子,有這個權利反對你帶別的女人回家。”
沒錯,她還有這個權利。
她努力變得乖巧聽話,努力博霍軒的開心,賣力為他做好一切,拚盡全力去掩飾掉她內心的痛苦。可結果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她不是那種軟弱女子,不是任由別人欺負到頭上不知道還手的人,霍軒這樣傷她欺負她,她憑什麼還要依著她。
眸光驟然一淩,溢滿寒冷的雙眼同樣直直射進她清澈透亮的眸底,唇角勾勒著陰冷的弧度,沉默片刻,冷冷道:“她不是別人。”
她是自己心愛的女子,是他要相伴一生的女人,怎麼會是外人。
“那我才是那個別人對吧。”聲如蚊般喃喃,衛巾巾冷淡得沒有一絲情感的目光就那麼涼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唇瓣僵硬的扯了扯,一抹淒涼在心間蔓延。
是的!她才是外人,從始至終她才是那個外人,才是那個介入他們之間的那個外人。她認了!她再怎麼努力都不行,這個男人愛奚言入骨,她自己沒用才會控製不住的愛他。
她呢喃的話飄進他的耳中,像一個魔咒般在霍軒腦海裏不停的盤旋,俊美的臉龐微微一僵,眸底閃過一絲迷惘,心底泛起萬千複雜,各種滋味。
衛巾巾是外人嗎?
他不知道。
“即使你把我當成外人也沒有關係,你抹不去我現在的身份,所以我依然有權利反對讓她住到家裏。”見他久不說話,衛巾巾將音調撥高一個分貝,語調冷淡的聲聲喝道。
霍軒狠狠擰眉,看到衛巾巾一連的冰冷,他的心忍不住在顫抖,涔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嚅動了下,欲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的沉默,他擰緊的眉頭讓衛巾巾傷透了心,眼底的憂傷顯而易見,眸光極淡極淡的看著霍軒,等待著他的話。
他的思想在做鬥爭,本應該無需去聽衛巾巾的意見。她這段時間表現得都很乖巧很聽話,也不管轄他的事情,還以為她不會說什麼,但沒有想到她的態度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這麼強硬。
如果是她以前的脾氣,他或許不會覺著意外,可現在真的摸不懂衛巾巾的脾性了。
霍雲霆的話還回蕩在他腦海,他說過隻要衛巾巾答應他沒有任何話,可衛巾巾不答應的話就等於他也不會同意。他要不顧他們的反對將奚言接回家去,生活在一起必然是麻煩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