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霍軒剛好要來家裏吃飯,期間你聽說他要來,露出的驚訝恐慌之色當時就讓我覺得好奇,但不得不誇讚你的演技,我也隻不過是在抬眼間看到了你那刹那的眼神。怪不得你聽說霍軒要來一個勁的說要先離開,就是怕他看到你對吧,而你遇到巾巾之前根本就是知道她和霍軒的身份。”
江雨巾帶著憤怒,將一字一字狠戾的敲進奚言的心中。這些雖然說都是她的猜測,但結合起來出奇般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就因為想到這些,一直憋在心裏很長時間。在看到奚言竟然如此不顧忌他們在場就擁進霍軒懷裏,還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就真的難以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了。
奚言住到霍家已經是她能容忍的極限了,看到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委屈,作為母親,她就算是得罪所有人,也絕對不能再容忍了。
“不,你胡說,你這是在汙蔑我!”
驚慌失措的搖著腦袋否定,眼底的恐懼顯而易見,一張笑臉蒼白如紙。如果是以前,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一定會得到霍軒的心疼和安慰。
隻可惜知道真相的霍軒,看著奚言那張依舊美麗的小臉,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他就覺著十足的諷刺!
這絕對不是他所認識的奚言,以前的奚言善良溫柔,乖巧的就像是瓷娃娃,讓人不敢用力去觸碰,生怕弄碎。
但那個能隻身撂倒壯漢,能製服小偷的女子也是她奚言。
他為什麼沒有發現過她還有這麼一麵,他對江雨巾的話深信不疑,也全然是拜奚言所賜。如果不是她之前跟自己的解釋天囊之別,他也不會這麼相信。
衛巾巾確實把奚言當成了朋友,他還記得那晚衛巾巾一個勁的拉著他說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說她的各種好。
當時她的形象描寫真的很像奚言,就是因為她能放倒壯漢的事情讓他否決,也正是因為衛巾巾喋喋不休的訴說才勾起他心中的煩躁之感,以至於跟她吵架冷戰。
“我有沒有汙蔑你,你心底清楚的狠。我本不想揭穿你,畢竟你也是一個女孩子,但你欺人太甚了,我家巾巾把你當成朋友,還同意你住到霍家療傷,你卻幹了些什麼?你有沒有考慮過巾巾的感受,你還是個人嗎?”
“媽,你別說了。”聽到江雨巾的話有些過於偏激,再看到奚言此刻的模樣,衛巾巾哪怕是再心痛,對她也難免有些心疼,忍不住阻止自己的母親。
可還未等江雨巾回答,另一道聲音讓她僵住身子——
“告訴我,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霍軒的聲音宛如從地獄升起一般,寒冷刺骨,帶著他強大的氣場,每一字都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奚言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鷹隼般的狹長雙眸更是直直射在奚言身上,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俯瞰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
他就像是一位狠毒的王者,而她此刻是犯了大錯的罪犯,似乎下一秒就送她上斷頭台。他的語氣不是在質問,而是強硬的沒有任何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