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綠萍狠厲的拋下一句話,是在提醒衛巾巾她剛才犯了什麼大錯,也是在告訴下人們並非是她要衛巾巾跪在門口,而是她自己要求。
沒有任何吱聲,柯綠萍的假惺惺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她覺著厭惡。但她說的沒錯,她犯錯了會為自己的錯誤負責,隻是怕這點遠遠不夠。
霍雲霆他們兩天之後就該回來了,她又要怎樣去麵對他們,都難以想象他們的心情。
奚言看到衛巾巾一臉淡漠的模樣,打心底感到厭惡。就是這樣一副惡心的樣子讓她感到深深的厭惡。一瞬不瞬盯著衛巾巾看,說出的話是那樣口不對心,“巾巾,你就起來吧,外麵那麼冷,你跪在那也不是個事啊,就算是犯錯了這樣做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又是一人的假惺惺,本來就足夠寒冷的衛巾巾已經冷到麻木了,沒有任何心情去搭理兩人,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才跪沒一會就快堅持不住了,在這寒冷的天氣,她本身衣服就沒穿多少再加上還懷著孕,兩條腿在微微打顫,寒風颼颼的竄進衣服內。
下人們好比熱鍋上的螞蟻,很想去喊她起來,可又礙於柯綠萍,他們隻能幹看著。
奚言兩人相視一眼,眼底蔓延起一抹嘲諷,隨後又悠然自得的坐回了沙發,幹脆來個眼不看為淨。
暗暗諷刺,她們倒是要看看衛巾巾能堅持多久。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昨夜本來就下了小雪,這會竟然又飄起雪花了。因為有風,直接飄落在衛巾巾身上,全身上下都被凍到僵硬。
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看上去被凍到發紫。
淡淡睨著外麵惡劣的天氣,坐在溫暖房間的柯綠萍突然冒出絲絲不安,探頭看了一眼還在繼續跪著的衛巾巾,一顆心莫名的慌了起來。
“她到底是蠢還是想演戲,居然能堅持這麼久。”語氣十足怪異,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在責罵衛巾巾還是在擔心她了。
一個孕婦跪著就已經是觸目驚心的畫麵了,現在還下起雪來,任何人都很難看得下去。她隻是想給衛巾巾一點教育罷了,並不想她出點什麼事。
霍雲霆的話還縈繞在耳中,萬一衛巾巾出了點事,她該怎麼解釋。
手背突然傳來一股溫暖,錯愕抬眸,複雜萬分的睨著身旁的奚言,再看看她附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隻見她搖了搖頭示意。
她恨不得讓衛巾巾死,隻不過是讓她跪一會罷了,比起她所承受的痛苦,這點又算什麼。她奚言才不怕她會出什麼事情,更好的是孩子沒了,這樣她也就沒有辦法再拿這點來困住霍軒。
又是幾分鍾過去了,本來在顫抖的雙腿因為寒冷天氣的原因也被凍住完全無法動,不止雙腿麻木,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掉,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
冷冽的天氣衛巾巾的額頭卻泛起細細的一層汗水,準確來說是冷汗,感覺不到疼痛的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恐怖。
紫黑的嘴唇,慘白到可以跟白雪為一體的臉色,那緊蹙的眉頭和呼出的冷氣,以及緊緊相握的兩隻小手,跪著那裏讓人的一顆心根本無法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