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對軒兒還有著什麼感情,這都是不允許的。”
這是霍雲霆呢回答,不給予奚言任何期許。霍家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不能說都是奚言回來之後的錯,但跟她也脫離不少幹係。
他又怎麼能留著這樣一個女子長期就在霍家,始終都是一個錯。
奚言臉色愈加蒼白,麵對精明嚴厲的霍雲霆,她一直都是怕怕的。這一次他突然開口說這些就是擺明忍耐不住想趕她走了,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錯失良機。
暗暗深呼吸一口,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三年前如果我沒有離開,這一切都是允許的,三年後這也未改變什麼。我不偷不搶不幹什麼,隻是想不讓自己遺憾,難道叔叔現在連我最後的期許都要剝奪嗎?”
聞言,霍雲霆赫轉身抬起精銳的虎眸打探著眼前的希望,想不到僅僅三年的變化,那個乖巧嬌弱的小女孩已經長這麼多了,內斂的性子也變得如此讓人刮目相看。
“你還是不肯麵對事實,三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我一直未幹涉於你們,就希望你們都能想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就像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在勸解於奚言,但奚言聽來卻是另外一份意思,令她越來越不甘心。
“事實?”嘴角快速勾勒出一絲諷刺,“什麼是事實?就因為她意外懷上了軒的孩子就能以他妻子的身份占有軒嗎?那如果我懷上軒的孩子,是不是也一樣是這種結果?”
一臉凜然,奚言黛眉緊緊擰著,聽到霍雲霆的話難免有些不滿和憤怒。
口口聲聲說不幹涉,現在說這麼多又是怎麼個意思!
“你——”被奚言那一口理所應當的話嗆住,蒼老的臉上快速染上一層寒意,壓低聲音道:“我念在你在這裏居住了幾年的份上,念在和你媽媽是朋友的份上,以一個長輩的同樣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告訴你,凡事要有一個度,否則到頭來隻會自食其果。”
“自食其果?”訝然蹙眉輕喃,對這個詞感到厭惡。
“三年前你的離開怨不得別人,什麼事情都有定論了,我希望你能看開點,這對你對霍家都很好。”繼續苦口婆心,他也在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憤然,努力做好身為長輩該做的事情。
隻是奚言早就是抱著得罪不懼任何的心態,怎麼會聽得進去,“說結論還早,叔叔您也看到霍軒現在的狀態,我想我會用自己的堅持來感動他的,就好比他這幾年來對我堅持。”
“你真是冥頑不靈,有些事情越是糾纏下去,對自己越是不好,隻會敗露自身的一個個‘缺點!’”
霍雲霆勃然怒喝,幾日來的煩躁讓他的心情再也難以做到平靜,再淡定下去,他怕這個家真的會被弄得天翻地覆。
許是被霍雲霆突然爆發的語氣給嚇倒,奚言剛恢複不少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有些恐懼的看著霍雲霆,一顆心亂跳著。
是害怕霍雲霆的淩厲,更是懼怕他口中所說的‘缺點’。
他說的沒有錯,她的確是在冒險,但倘若不嚐試她連贏的機會都沒有,又怎麼會輕易放棄。